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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赌卿陪夜(2 / 2)

红袖“噗嗤”一笑,兜了戚长征一眼,柔声向寒碧翠道:“公子为何这么急躁?假若我根本没有兴趣陪这位大爷,你岂非白赔了为我赎身的金子,那可是很大的数目啊!”

寒碧翠冷冷道:“只要不是瞎子,就知道你对这恶少动了心,在下有说错吗?”

红袖抿嘴笑道:“公子没有说错,我确有意陪他一晚,至于赎身嘛!不敢有劳,我自己早赚够了银子,随时可为自己赎身,恢复自由。”

这次轮到戚长征感到奇怪,问道:“那你为何仍留在窑子里?”寒碧翠眼中射出鄙夷之色,显然觉得红袖是自甘作贱。

红袖幽幽一叹道:“正因为我每晚都接触男人,所以最清楚他们:例如那些自命风流的色鬼,只是那副贪馋的嘴脸,红袖便受不了。如是老实的好人,我又嫌他们古板没有情趣,最怕是假道学的人,外表正气凛然,其实脑袋内满是卑鄙肮脏的念头,稍给他们一点颜色,立时原形毕露。”再叹一口气道:“若有能令红袖从良的人,我怎还会留恋青楼,早作了归家娘。”

寒碧翠一呆道:“我不信,总有人具有令你倾心的条件。”

红袖淡然道:“我承认的确遇过几个能令我动情的男子,其中有个还是此地以诗词著名的风流名士,可是只要想起若嫁入他家后,受尽鄙夷,而他对我热情过后,把我冷落闺房的情景,倒不如留在青楼,尽情享受男人们的曲意奉承好了。将来年老色衰,便当个鸨母,除此外我还会做什么呢?”她说出这一番道理,不但戚长征对她另眼相看,寒碧翠对她亦大为改观。

红袖转向戚长征道:“红袖阅人无数,还是第一次遇上公子般的人物。”俏脸一红,垂下头去。

寒碧翠暗叫不妙,试探道:“那他是不是你愿意从良的人呢?”

戚长征哂道:“从什么鬼良?我才不要什么贤妻良母,除了不可偷男人外,我可要她天天都像窑子姑娘般向我卖笑,那才够味道。”

寒碧翠气得俏脸发白,娇喝道:“你闭嘴!我不是和你说话。”她一怒下,忘了正在扮男人,露出本来的神态和女儿声。

红袖呆了一呆,恍然掩嘴笑道:“这位姐姐放心吧!我还要试过他后,才可决定是否从他,有很多人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呢!”寒碧翠蓦地面红耳赤,怔在当场。

戚长征捧腹狂笑道:“不要笑死我了,寒大掌门快下决定,究竟我是要向你们何人证实自己不是蜡枪头呢?我憋得很辛苦哩。”寒碧翠勃然大怒,二话不说,一巴掌朝戚长征没头没脑刮过去。

韩柏全速沿岸奔驰,并全神注意江上的船只。盈散花和秀色会在哪里呢?若是一般人,自会猜她们应早一步到安庆去,待他们的船到来,立时上岸。可是韩柏知道盈散花绝不会这么做。因为若是如此,行踪将全落到他掌握里,要对付她们实是易如反掌。而更有可能的是她们根本不会登船,只是要看看他们的反应,探测他们受威胁的程度,然后再拟出下一步对付他们的计策。黑道人物都知道,凡事最难是开始,只要成功地令对方屈服一次,再作威胁时便容易多了。想到这里,韩柏再不分神去找寻盈散花二女的行踪,把速度提至极限,往安庆掠去。他感到体内魔功源源不绝,来回往返,生生不息,大胜从前,更不同者,是精神无比凝聚,远近所有人事没有半点能漏过他的灵觉。

他一边分神想着秦梦瑶。人的确是很奇怪的,尤其是男和女。当尚未发生亲密关系前,大家划清界线,不准逾越。更有甚者,还摆出骄傲、冷淡、倔强等种种面目。可是一旦闯越边界,便是完全不同的一番态度,变成截然不同的两回事。秦梦瑶当然是不会矫揉作态的人,可是自从吻了她后,她便向韩柏露出深藏的另一面,竟可变成那么迷魂**魄、体贴多情,那种欲拒还迎的神态,确是动人至极点,难怪自己的魔种被她全面诱发出来。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使他难稍忘怀,唉!真想抛开盈散花的事,掉转头回去找她。此时早日落西山,天色转黑,他虽是沿岸狂奔,亦不怕引人注目。但以正事要紧,不敢再胡思乱想,集中精神探测江上往安庆去的船只。

一个时辰后,他终抵达安庆,却始终找不到两女的芳踪。韩柏毫不气馁,环目四顾,只见两岸虽是灯火点点,但码头一带却没有民居,最近的房舍亦在半里之外,实在没有藏身的好地方。想到这里,一拍额头,望着对岸,暗忖最好观察他们的地方,自是对岸无疑。哪还犹豫,就近取了些粗树支,掷到江上,借着那点浮力,横越江面,迅速掠向对岸。同时运转魔功,施起缩骨之术,硬是把身体减低了两寸的程度。尚未上岸时,心中便生出感应,知道正有两双明眸,在一个小石岗上,灼灼地监视着他。

韩柏心中暗笑,跃上岸后,取出以前在韩府时那类戴惯的小厮帽子,蒙着由秦梦瑶内衣撕下那**条幅包扎着的大头,把帽沿压低到遮掩眉毛,又取出丝巾,蒙着脸孔,只露出一双眼睛。要知纵是武林一流高手,除非到了浪翻云、庞斑那级数的顶尖人物,否则谁在黑暗里观物的能力亦要打个折扣。所以他包扎好的脑袋,落在盈散花眼中,会因其反光而使她误以为看到的是一个光头,兼之看到他戴帽的动作,自然以为他是蓄意掩藏那个“假光头”,这种诡计,也亏他想得出来。

韩柏身形毫不停滞,没进岸旁一个疏林里去,又待了半晌,由另一方往那小石岗潜过去。来到岗顶,两女踪影杳然,只有从大江上拂过来的夜风,带着这些日子来亲切熟悉的江水气味。韩柏见不到她们,丝毫不以为意,仰首望天。刚好乌云飘过,露出圆月皎洁的仙姿,不由想起了秦梦瑶。她正像被乌云掩盖了的明月,若自己治好她的致命内伤,她不但会恢复以前的亮光,还会更皎美照人。只为了这原因,他就算拼了老命都要救回她。

“嗖!”身后破空声骤响。韩柏抛开杂念,暗运“无想十式”的起首式“止念”的内功心法,心内正大平和,手往后拂,曲指一弹,“噗!”的一声,向他激射而来的小石子立时化成碎粉,而他仍是背对敌人。盈散花和秀色的惊异声同时叫起来。风声飘响,香气袭来,两女分由后方左右两侧攻来。

韩柏凝起“无想十式”第二招“定神”的心法,两手摆出法印,倏地转身。秀色的两把短刃化作一片光网,反映着天上月色,就像无数星点,以惊人的速度,照他头脸罩过来,寒气逼人。韩柏想不到她那对短剑竟可发挥如此惊人的威力,比之云清的双光刃有过之无不及,心下凛然,轻敌之心尽去。另一边的盈散花并不像秀色的玉面生寒,仍是那副意态慵懒、巧笑倩兮、风流娇俏的诱人模样,兼之在江风里逆掠而至,一身白衣飞扬飘舞,那种绰约动人的风姿,看得韩柏的心都痒了起来。暗忖无论自己的魔功达到何种境界,仍是见不得这般动人的美女。甚至连她攻过来幻出漫天掌影的一双玉掌都是那么好看,没有半点杀意,就像要来温柔地为他宽衣解带似的。韩柏终于明白范良极为何对此女如此忌惮,因为她的功力已臻先天之境,才能生出这种使人意乱神迷的感觉。当日在酒楼自己能拧她的脸蛋,不用说也是她蓄意向他隐藏起真正实力,好让自己低估了她。这对好拍档,一出手便是惊天动地的攻势。

韩柏倏地移前,两手伸出,“叮叮当当”和“砰砰”之声不绝于耳。三道人影兔起鹘落,穿插纠缠,在窄小的空间内此移彼至,眨眼间交手了十多招。无论秀色的一对短剑以何种速度角度向韩柏刺去,他总能在最后关头曲指弹中刃锋,以气劲把短剑震开,而盈散花则在无可奈何里,被迫和他拼斗十多掌,三条人影分了开来,成品字形立着。秀色和盈散花美目寒光闪烁,狠狠盯着韩柏。韩柏像入定老僧,运起“无想十式”第三式心法“去意”,两眼变得深邃无尽,自有一种至静至寂的神气。

盈散花一阵娇笑道:“大师如此高明,当不会是无名之辈,请报出法号。”

韩柏功聚咽喉,改变了喉结的形状,以低沉无比,但又充满男性磁力的声音道:“盈小姐不须知道我是何人,只需知道我对你们的图谋了如指掌便可以了。”他其实哪知她们有何意图,只不过目的是要把两人弄得糊里糊涂,那就够了。

秀色一双短剑遥指着他,冷哼道:“想不到以大师的武功,仍甘心做朴文正的走狗,你最好回去告诉他,若以为杀人灭口,就可遂他之意,实是妄想,就算我们死了,也有方法把他的身份揭露出来。”

盈散花笑吟吟道:“何况凭你的武功,仍未能杀死我们,所以你最好叫他亲自来见我们,或者事情还有得商量。”

韩柏心中叫苦,两女武功之高,大出他意料之外,自己或可在十招内胜过秀色,但和盈散花恐怕百招之内仍分不出胜负。以一人对着这合作惯了的两女,更不敢稳言可胜,要杀她们则更属妄想,唯一之法就是以策略取胜,不过看来盈散花比他更狡猾,确使他煞费思量,口中却平淡地道:“两位姑娘竟不知大祸临头,我并不是出家人,亦和那什么朴文正的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奉了密令来调查两位,自三年前便一直跟在两位身后,只不过你们武功低微,未能觉察罢了!”

秀色一呆道:“密令?”

韩柏见她神色,显是对“密令”这名词非常敏感,心中一动,暗忖这胡诌一番,竟无意中得到有用的线索。

盈散花叱道:“不要听他胡说,让我们干掉他,不是一了百了吗?我不信他不是朴文正的人。”

韩柏叹道:“我对两位实是一片好心,所以曾向盈小姐作出警告,希望两位知难而退,岂知盈小姐无动于衷,使本人好生为难,不知应否将实情回报上去。”

这次轮到盈散花奇道:“什么警告?”

韩柏心中暗笑,伸入怀里,取出范良极由她身上偷来的贴身玉佩,向着盈散花扬了一扬,又迅速收入怀中。

盈散花看得全身一震,失声道:“原来是你偷的。”

秀色一声娇叱,便要出手。盈散花喝停了她,眼中射出前所未有的寒光,俏脸煞白道:“你既一直跟着我们,为何不干脆把我们杀了。”

韩柏心中叫苦,他只是想她们相信自己与“朴文正”没有关系,哪曾想到为何不杀死她们,难道说闲着无聊,爱跟着她们玩儿吗?唯有再以一声长叹,希望胡混过去。黑暗里,盈散花的手微动了一下。韩柏知道不妙,凌空跃起,几不可察的冰蚕丝在夜便是他的忌辰。

韩柏落回地上。盈散花收回冰蚕丝,点头道:“你能避开我宝丝,显然真的一直在旁观察我们,快说出你是谁?为何不对付我们?谁指示你来跟踪我们的?”

韩柏心神略定,脑筋恢复灵活,沉声道:“你要对付的是什么人,就是那什么人派我来的。至于我为何会对你们怜香惜玉,唉!真是冤孽,因为我爱上了你们其中一个,竟至不能自拔,违抗了命令。”

两人齐齐一愕,交换了个眼色。要知两人深信他是出家的人,除了误以为他帽内是个光头外,更重要的是他所具方外有道高僧的气质和正宗少林内家心法。偏是这样,才能使她们更相信若这样的人动了真情,会比普通人更疯狂得难以自制。官船终于驶抵安庆,缓缓泊向码头处。三人不敢分神看视,只是全神贯注对方身上。

韩柏心中一动,淡然道:“两位等的船到了,不过本人可奉劝两位一句,不要逼我把你们的事报上去,到了皇宫你们更是无路可逃。”

秀色怒叱道:“你这秃奴贼走狗,看我取你狗命!”韩柏心中暗笑,知道她们已对他的身份没有怀疑。

盈散花向他露出个动人笑容,柔声道:“大师好意,散花非常感激,只是……”

韩柏知她说得虽好听,其实却是心怀杀机,随时出手,忙道:“盈小姐误会了,我爱上的是秀色姑娘。”

盈散花不能置信地尖叫道:“什么?”

<!--PAGE10-->韩柏差点暗中笑破了肚皮,强忍着喟然道:“秀色姑娘很像本人出……噢!不!很像我以前暗恋的女子,不过比她动人多了,贫……噢!”

盈散花趁他分神“往事”,冰蚕丝再离手无声无息飞去,缠上他左脚。韩柏这次是故意让她缠上,其实左脚早横移了少许,只给黏在脚上,没绕个结实。内劲透丝而至,韩柏故作惊惶,当内劲透脚而上时,运起由“无想十式”悟来的“挨打功夫”,把本能令他气脉不畅的真气化去,却诈作禁受不起,一声惨哼,往秀色方向踉跄跌去。冰蚕丝收回盈散花手里。盈散花如影随形,追击过来。秀色的短剑由另一方分刺他颈侧和腰际,绝不因被他爱上而有丝毫留手。若不杀死这知悉她们“秘密”的人,什么大计都不用提了。哪知韩柏对她们的事其实仍一无所知。

韩柏装作手忙脚乱,两手向秀色的手腕拂去。秀色见盈散花的一双玉掌眼看要印实他背上,暗忖我不信你不躲避,猛一咬牙,略变刃势,改往他的手掌削去。岂知韩柏浑然不理盈散花的玉掌,蓦地加速,两手幻出漫天爪影,似要与秀色以硬碰硬。“砰砰!”盈散花双掌印实韩柏背上,韩柏立即运转挨打奇功,顺顺逆逆,勉强化去对方大半力道,仍忍不住口中一甜,喷出一口鲜血,朝秀色俏脸洒去。秀色大吃一惊,心想怎能让这**秃驴的脏血污了自己的玉容,又想到对方即要立毙当场,当下收刃横移。哪知人影一闪,不知如何韩柏已来到了身侧,自己便像送礼般把娇躯偎到对方怀里。

盈散花惊叫道:“秀色小心!”

韩柏一声长笑,欺到秀色身后,避过了仓促刺来的两剑,同时拍上秀色背心三处要穴。环手一抱,把她搂个结实,迅速退走。盈散花惊叱一声,全速追来。韩柏再一阵长笑,把美丽的女俘虏扛在背上,放开脚步,以比盈散花还快上半筹的速度,没进岗下的密林里。

“啪!”一声清响,全场侧目。戚长征脸上露出清晰的指印,若非寒碧翠这一巴掌没有内劲,他恐怕只剩下半张脸孔。

红袖心痛地道:“你为何要动粗打人?”

寒碧翠吃惊地以左手抓着自己刚打了人的右手,尴尬地道:“我怎知他不避开呢?”

戚长征先用眼光扫视朝他们望过来的人,吓得他们诈作看不见后,微笑道:“可能我给你打惯了,不懂得躲避。”

寒碧翠“噗嗤”一笑道:“哪有这回事?”

红袖道:“春宵苦短,看来姐姐还是不肯陪这位大爷度宿,今晚让红袖好好伺候他吧!”

寒碧翠咬着唇皮道:“要我陪他上床,是休想的了,但我可以与他逛一整晚。”指着戚长征道:“好!由你来选,我还是她?”

戚长征愕然道:“愿赌服输,怎可反悔,今晚我定要找个女人陪我,你若不肯我便找红袖。”

<!--PAGE11-->寒碧翠气得几乎哭出来道:“你这是强人所难!”

红袖大奇道:“姐姐明明爱上了这位大爷,为何却不肯答应他的要求?就算你阻了我们今晚,也阻不了明晚,这样胡闹究竟有什么作用?”

寒碧翠事实上亦不知自己在干什么,自遇到戚长征后,她做起事方寸全失,既答应不再理戚长征的事,又忍不住悄悄跟来。见到戚长征公然向沙远争夺红袖,竟插上一手加以破坏,只觉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给红袖这么一说,呆了一呆,霍地站起道:“我绝不是爱上他,只是为了某些原因不想他在这时候寻花问柳,坏了正事,若他把事情解决了,我才没有理他的闲情。”这番话可说强词夺理至极,她说出来,只是为自己的失常行为勉强作个解释而已。

戚长征站了起来,到了红袖身后,伸手抓着她香肩,凑到她耳旁轻轻道:“小乖乖!你好好等我,我一找到空档,立即来向你显示真正的实力,叫你一辈子都忘不了。”

红袖笑得花支乱颤道:“我也有方法让你终生离不开我,去吧!与这位姐姐逛街吧!”

戚长征顺便在她耳珠啮了一口,走到因见他们打情骂俏气得别过脸去的寒碧翠身旁,向她伸出大手道:“小姐的玉手!”

寒碧翠吓得忘了生气,收起双手道:“男女间在公开场合拉拉扯扯成什么体统?”

戚长征一叹道:“偏是这么多的顾忌,算了!走吧!”向红袖眨眨眼睛,往外走去。寒碧翠俏脸一红,追着去了。

秀色的帽子掉到地上,乌亮的长发垂下来。韩柏搂着她的纤腰,暗忖这秀色平时穿起男装还不怎样,可是现在恢复秀发垂肩的女儿模样,原来竟是如此艳丽。尤其这时他搂着她疾奔而行,做着种种亲密的接触,更感到她是绝不逊色于盈散花的尤物,只不过平时她故意以男装掩盖了艳色罢了!而事实上盈散花有一半的艳名是赖她赚回来的。例如她的腰身是如此纤细但又弹力十足,真似仅盈一握,可以想象和她在****时的滋味,难怪能成为每代只传一人的“姹女派”传人。他搂着秀色最少跑了二十多里路,在山野密林里不住兜兜转转,却始终甩不脱那女飞贼,心中苦恼至极。忽地停下,将秀色搂个满怀。秀色毫无惊惧地冷冷瞪着他,眼中传出清楚的讯息,就是你定逃不掉的。

韩柏一阵气馁。盈散花刚才那两掌差点要了他的小命,想不到这妖女功力如此清纯,连他初学成的挨打功亦禁受不了。这一番奔走,使他的内伤加重,所以愈跑愈慢,若给她追上来,定是凶多吉少。唯一方法就是迅速恢复功力,而“药物”就是眼前这精于姹女采补之术的绝色美女,所以他定要争取一点空隙时间。韩柏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秀色当然看不到丝巾下的笑容,但却由他眼里看到他心怀不轨的企图。

<!--PAGE12-->“嗤!”秀色上身的衣服,给他撕了一幅下来,露出雪白粉嫩的玉臂和精绣的抹胸。韩柏并不就此打住,还撕下她的裤子,把她修长的美腿全露出来。秀色皱眉不解,暗忖这人既受了伤,又被人追得像丧家之犬,难道还有侵犯她的闲情吗?韩柏把她的破衣随意掷在地上,然后把她也放在地上。嘻嘻一笑,忽地横掠开去。“噼噼啪啪”声里,也不知他撞断了多少树支。

好一会后,韩柏凌空跃来,拦腰把她抱起,纵身一跃,升高三丈有多,落在丈许外一株大树的横桠处,又再逢树过树,不一会藏身在浓密的支叶里,离地约两丈许处。秀色给他以最气人的男女**姿势,紧搂怀里,感觉着对方的热力和强壮有力的肌肉紧逼着她,心中忽地升起奇怪的直觉。这是个年轻的男子——难道是个年轻的和尚?想到这里,她芳心涌起强烈的刺激,有种要打破他戒律的冲动。

风声在刚才两人停留处响起。盈散花停了下来,显然在检视韩柏从秀色身上撕下来的碎布。盈散花怒叱一声,骂道:“死**秃!”风声再起,伊人远去。这正是韩柏期待的反应,他要利用的是盈散花和秀色间畸情的爱恋关系。盈散花眼见“爱侣”受辱,无可避免急怒攻心,失去狡智,无暇细想便循着痕迹追去。韩柏毫不客气,一把撕掉秀色的亵衣裤,又给自己松解裤带。虽说这与强奸无异,他却丝毫没有犯罪的感觉。因为姹女派的传人怎会怕和男人**,还求之不得呢。而他则确实需要借秀色的姹女元阴疗治伤势。秀色双眼果然毫无惧色,只是冷冷看着他,直至他闯进了她体内,眼中才射出骇然之色,因为她这时才发觉到对方是她前所未遇过的强劲对手。

月夜里,树丛内一时春色无边。韩柏依着从花解语那里学来的方法,施尽浑身解数,不住催逼秀色的春情。秀色虽精擅男女之术,但比起身具魔种的韩柏,仍有段遥不可及的距离,兼之穴道被制,根本没有能力全面催发姹女心功,不片晌已大感吃不消,把元阴逐渐向韩柏输放,任君尽情采纳。韩柏乘机吸纳元阴,又把至阳之气回输秀色体内。每一个循环,都使他体内真气凝聚起来,灵台更趋清明。那种舒畅甜美,叫两人趋于至乐。秀色虽对男人经验丰富,还是首次尝到这种滋味。

破空声由远而近。盈散花急怒的声音在

韩柏叹了一口气,拉好裤子,凑到秀色耳旁道:“迟些我再来找你。”

风声响起,盈散花扑了上来,两掌翻飞,朝他攻来,一时支叶碎飞激溅,声势惊人。韩柏功力尽复,搂着秀色使了个千斤坠,往下沉去。盈散花娇叱一声,冰蚕丝射出,往两人卷去。韩柏重重在秀色香唇吻了一口,不敢看她令人心颤的眼神,将秀色**的娇躯送出,任由冰蚕丝把她绕个结实,他则往后疾退,迅速没进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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