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第三章 邪异高手(1 / 2)

戚长征忽地醒了过来,水柔晶八爪鱼般把他缠个结实。篝火只烧剩几小块深红的炭屑,秋寒侵体。他感到有点异样,很快就知道缘故,小灵狸不见了。

戚长征轻轻拍醒水柔晶,在她耳边道:“小灵狸不见了!”

水柔晶一震醒来,松开紧缠着他的身体,嘬唇呼唤。小灵狸仍是踪影全无。戚长征爬了起来,迅速穿上衣服。水柔晶怔怔地坐着,有点茫然混乱。

戚长征坐回她身旁,低声道:“它会不会到外面去觅食?”

水柔晶摇头道:“不会的,何况它每天吃一餐便够了,不需要再找东西吃。”

戚长征道:“你快穿衣服,我到外面看看,记着若有任何事,立即示警,我不会去远的。”

水柔晶拉着他的手臂,道:“小心点,可能是他来了。”

戚长征一愕道:“鹰飞?”

水柔晶美目射出痛苦的神色,道:“就是那魔鬼,这人天性残忍,有非常强的占有欲,玩过的女人虽给他弃之如敝屣,但若让他知道被他抛弃的女人真心爱上其他男人,他会毫不犹豫把那些男人杀死,因为他要曾被他占有的女人因思念而毕生痛苦。”

戚长征听得差点狂叫出来,刚才他和水柔晶欢好时,早发觉这美女有着很丰富的床笫经验,非常老练,当时心中已不大舒服,现在水柔晶如此一说,叫他更受不了。他是个非常有风度的人,借站起来的动作掩饰自己压得心头像要爆裂开来的情绪,沉声道:“快穿衣!”提起封寒的天兵宝刀,闪出门外。

迷蒙的月色下,远近荒野山林黑沉一片,秋风吹来,使他胀裂般的脑筋冷静了一点。他收慑心神,运功往四周扫视。“滴答!滴答!”异响从前方的树上传来,他进入最高的戒备状态,往声音传来处掠去。到了一棵树前,他倏地停下,骇然望着树身处的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小灵狸被一支袖箭钉紧在树身处,虽死去多时,鲜血仍不住滴下,发出刚才传入耳内的响声。戚长征心叫不好,转身回掠。

就在此时,庙内竟亮起火光。戚长征刀护前方,全速飞掠,眨眼穿门而入。眼前的情景使他发指迸裂。一个身穿白衣的高瘦青年,正搂着**的水柔晶,热烈地亲吻着。使他不能立即出手的原因,是水柔晶也热烈地搂着对方,娇躯不住扭动,半睁半闭的美目充满了欲火,正疯狂地回应着。戚长征轰然一震,刺激妒忌得差点鲜血狂喷。水柔晶忽地身子一软,滑到地上,显是给对方制到了穴道。

那人任由水柔晶倒在地上,缓缓转过身来,微微一笑道:“戚兄!这**还不错吧!”

幸好戚长征乃天生洒脱不羁的人,知道强敌当前,立即把水柔晶和烧心的疯狂妒火完全抛开,刀略往上提,一股森寒的刀气涌出,遥遥把对方罩定。

鹰飞确是生得非常好看,双目星闪,如梦如幻里透着三分邪气,确有勾慑女性魂魄的魅力。他看来并不像蒙古人,皮肤白皙嫩滑得像女孩子,棱角分明但略嫌单薄的唇片,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更增他使女人颠倒迷醉的本钱。背上交叉插着双钩,笔挺瘦长的身体有种说不出的懒洋洋,但又是雄姿英发的味道,整个人迸发出的强烈的吸引力。最使戚长征惊异的并非他英俊无比的脸庞,而是他兵器尚未出手,就那么轻轻松松一站,便从容地与戚长征逼去的刀气抗个平手,使他欲发的一刀无隙可乘,硬是劈不出去。这人的武功就算比不上里赤媚,也不会相差太远。

深吸一口气,戚长征冷然道:“阁下是否鹰飞?”

那浑身带着诡邪魅力的青年微笑点头道:“正是在下。”

他也是心中惊异,原先的计策是利用水柔晶刺激起戚长征疯狂的妒恨,再乘隙出手,把对方制着,让他亲眼旁观自己**辱水柔晶,以泄心头之恨,岂知对方似毫不受影响,守得全无破绽,稳若泰山,使他大为失算。他眼力高明至极,从对方涌来的刀气,已看出对方进入先天之境,兼且斗志昂扬,自己虽有把握收拾对方,但难保全无损伤,所以绝不划算,脑筋一转,想出另一毒计。

“锵!”背后双钩之一来到手中,闪电往前横挥。戚长征心中骇然,想不到在自己庞大的刀气压力下,对方要打就打,轻松写意,只是这点,知道对方实胜自己一筹。在这种泄气的情况下,他坚毅卓绝的性格发挥了作用,反激起强大的斗志,奋然不惧,上身微向前俯,天兵闪电劈出,劈中对方的铁钩。“当!”鹰飞竟给他一刀劈得像狂风吹的落叶般,往后飘去。

戚长征暗叫不好,对方已由背后的破窗穿出庙外,倏忽没在黑夜的山林里。一股凉意由后脊升起,戚长征尚未遇过如此莫测高深的敌人,更不知他为何要走。插在神桌的火把正燃烧着,照耀着水柔晶躺在地上美丽赤祼的胴体。戚长征来到水柔晶身旁,压下的妒火又涌上心头,想起她和鹰飞热烈拥吻的情形,暗忖:若我一刀把这女人杀了,不是一干二净吗?

风行烈和白素香进入客馆的小厅,谭嫂迎了上来,低声道:“小莲很累,倒在**睡着了。”

风行烈叫了声不好,扑入房内,**空无一人。风行烈心有所觉,往右方望去。

谷倩莲刚倚窗转过身来,见到他情急之状,脸上绽出个迷人笑容,扑过来投进他怀里,喜叫道:“噢!你好紧张倩莲哩!”

白素香和谭嫂刚冲进来,见到两人紧抱相拥,大感尴尬。风行烈也不好意思,但乍失乍得的喜悦,却盖过了一切,竟舍不得把谷倩莲推开。

谭嫂道:“不阻公子休息。”自行离去。

白素香本应随谭嫂一齐退出,但一双长腿像生了根似的,提不起来。风行烈知她未走,不舍地轻轻推开谷倩莲。

谷倩莲“咦!”一声道:“怎么你襟头有朵香衾,看!差点给我压扁了。”

白素香羞得脸也红了,怕给谷倩莲耍弄,忙道:“夜了,我应该走了。”

谷倩莲追了过去,在门口处一把将她拉着,笑道:“走什么,今晚谁睡得着?不如我们到‘众僧石’去浸温泉。”

风行烈全无睡意,他曾听厉若海谈及双修府有三大名胜,就是温泉、兰坡和芝池,这时想起,雅兴大发,应道:“谷小姐有此兴致,风某定必奉陪。”

谷倩莲挽着白素香来到他面前,一洗先前悲伤之态,笑道:“你看!我和香姊的皮肉如此嫩滑,全赖常在泉内浸浴。”

风行烈的眼光随即落在两女的俏脸和粉颈处,谷倩莲自然任由爱郎看个够看个饱,白素香则是娇羞不胜,偏又逃不出谷倩莲的挽扣。风行烈见两女各具醉人风姿,两张俏脸互相辉映,暗忖若三人组成一个小家庭,画眉之乐,必是其趣无穷。旋又想到,风行烈啊!你怎可在未解决和冰云间的事前,见色起心,风流快活。

白素香给风行烈看得垂下头去,轻轻道:“小莲!你陪风公子去吧。”

谷倩莲嗔道:“怎可以没有你这好姐姐,让我们一齐浸在泉水里,说个痛快,直至天明,不是挺美吗?”

白素香腼腆地道:“怎么可以呢?”

风行烈本打算只是去看看,想不到谷倩莲竟想三人共浴,那岂非硬逼自己娶白素香,此事如何使得。可是看到谷倩莲的快乐样儿,又有点不想扫她的兴。说自己对白素香毫不心动吗?那只是骗自己,再回心一想,敌人大军随时压境而来,浪翻云能否赶至,只是个渺茫未知的希望,以敌方实力之强,纵使有烈震北和自己,亦是必败无疑,说不定明天双修府上下给杀个鸡犬不留,自己这刻还推推搪搪,岂非可笑至极吗?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说到底,冰云无论有何理由,终是骗了他的感情,自己要做什么事,谁也管不了。想到这里,豪情大发,抛开一切,正要说话,谷倩莲这小灵精已道:“香姊啊!你的身体终有一日都要给男人看,你不想那个人是行烈吗?”

白素香垂首低声道:“我只是蒲柳之姿,公子怎看得入眼?”

对妇道人家来说,没有话比这两句更表示出以身相许之意,若风行烈拒绝的话,白素香除了自尽外,再没有别的保存体面的法子了。风行烈恍然大悟,知道两女自幼相处融洽,心意相通,携手合作下,一步一步把自己逼上了退无可退的穷巷里,而且只是一夜间的事。他同时想到,若硬将两女分开来,她们两人谁都不会快乐。说不定谷倩莲一早打定主意,希望他能娶谷姿仙为妻,然后她和白素香作妾,共事一夫。唉!自己总是斗不过这小精灵,在不知还有没有明天下,为何不可及时行乐呢?

豪情再起,风行烈哈哈一笑道:“来!趁天还未亮,我们到温泉去浸个畅快。”

靳冰云离开他后,直到此刻他才恢复以前风流自赏的男儿本色,而大功臣就是这小精灵。就算明天战死当场,也不虚此生了,今晚就荒唐个够吧!

朝霞一声娇呼,软瘫绣**。韩柏埋首在她香美腻滑的粉颈和秀发里,贪婪地嗅着她动人的体香,知道自己的魔种又再精进了一层。

朝霞略张少许倦慵的媚眼,求道:“柏郎!我真的不行了!”

韩柏体内的精气正前所未有地旺盛,暗忖自己真要多娶几个娇妻才行。男女**时阴阳相交之气,对魔种裨益之大,实在难以估计。若问他的魔种有何需要,则必是这二气和合所产生的养分。魔门的采补和藏密的欢喜大法,求的无非是这种能造出生命的男女之气。自己身具魔门最高境界的魔种,自然而然能采纳这种“生气”据为己有,由此亦可见道心种魔大法是如何诡异神秘。只要想起里赤媚,他绝不会疏于练功,想到这里,暗忖趁自己现在状态如此之好,不如到邻房找柔柔继续练功,岂不美哉。吻了朝霞一口后道:“你既再难消受,就乖乖地在这里睡觉好吗?”朝霞无力地点了点头,闭上秀目。

韩柏暗忖若现在摸到左诗房内,她会有什么反应?旋又放弃这个想法,因为左诗比朝霞更脸嫩,人又正经,若如此向她施袭,纵使心内千情万愿,怕也下不了台,会怪自己不尊重她,若闹僵了,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反效果。他离开了朝霞的身体,迅速披上衣服。朝霞均匀满足的呼吸声由**传来,竟酣然入睡,想来她的梦定必甜美非常。韩柏心中一阵自豪,切实地体会到自己成为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一个能令女人完全满足的男人。

他蹑手蹑脚推门走出房外,还未看清楚,已给人一把揪个正着,范良极的声音在身旁响起道:“小子!你到哪里去?”

韩柏低声道:“不要那么大声,会把人吵醒的。”一眼瞥见范良极胁下挟着个大酒坛,满口酒气,吃惊道:“你喝光了浪大侠的酒,不怕他回来跟你算账吗?”

范良极漠然道:“来!坐下再说。”硬拉着他靠墙坐在静悄无人的长廊内。韩柏的心早飞到柔柔动人的肉体处,又不敢不应酬这喝醉了的大盗,唯有暗自叫苦。

范良极递过酒坛道:“让你喝几口吧!见你伺候得朝霞这么周到,也应有些奖励。”

韩柏接过酒坛,刚举起来,一震停下道:“什么?你一直在偷听我们行事?”

范良极嘻嬉笑道:“你当我是变态的**虫吗?只听了一会,朝霞叫了那一声后,我便闭起耳朵,直到你把地板踏得像雷般响,我才给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