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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侯爷赵穆(2 / 2)

项少龙无奈道:“好吧!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和陶公到花园里说几句话,请他代我办点事!”

乌廷芳见他和陶方说话不许她听,本是心中不悦,听到最后那一句,才欣然答应。

两人来到花园里,陶方脸上忧色重重,沉吟半晌,才道:“少龙知否在邯郸真正掌握权力的人是谁?”

项少龙愕然问道:“难道不是大王吗?”

陶方环视清幽的花园,除进口处有武士把守外,肯定四周无人后,搭着他肩头低声道:“表面看来当然是他权力最大,可是还有一个人能影响和操纵他,这人才是赵国真正的主宰。”

项少龙皱眉问道:“谁能影响大王?”

陶方苦笑道:“他的男人。”

项少龙失声道:“什么?”

陶方叹道:“我们大王好男色之事,天下闻名。据宫里传出的消息,每逢大王见此人,都穿上女装,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项少龙恍然道:“这人是谁?”暗忖难怪乌应元不想乌廷芳嫁入王宫,而赵王又肯放过乌廷芳这么动人的美女。

陶方压低声音道:“他是巨鹿侯赵穆,此人心计、剑术均为我大赵之冠,手下更高手如云,府内食客有来自各地的奇人异士,隐然为继平原君赵胜后,我国最有势力的人。”

项少龙想起把雅夫人强召去的侯爷,肯定是赵穆无疑,难怪雅夫人如此怕他,问道:“雅夫人是否他的女人?”

陶方一震道:“你怎会知道的?”

项少龙把今早的事说出来。

陶方的脸色更难看,在他再三追问下才道:“对巨鹿侯来说,赵雅只是他其中一件精彩玩物。他拥有无数美女、俊男,以前压着他的平原君一死,他更肆无忌惮。现在除主人、郭纵和几位大将外,其他人均不放在他眼里,公卿贵族对他都是敢怒不敢言。”

项少龙大感头痛,不过总算弄清楚了点赵国的权力架构。

陶方不胜唏嘘道:“长平之战前,我国地虽偏远,人口、土地亦较少,但军旅却是无敌于天下,文有蔺相如,屡破秦人奸计;武有赵奢、廉颇、李牧;平原君赵胜更是文武兼资,有他为相,秦人莫奈我何。可是自惠王和这些一代名臣武将逝去后,我们的孝成王空有一个廉颇而不用,反起用赵奢之子赵括,招来长平的惨败,使我们由强转弱,令人扼腕叹息。”

项少龙记起这长平之战的大罪人赵括乃雅夫人的亡夫,趁机问道:“大王为何要用赵括取代廉颇?”

陶方摇头苦笑道:“还不是他的口才了得,这人生得一表人才,长于分析,精通兵学,辩论起来,连他那曾以少胜多大破秦军于韩地的父亲赵奢仍说他不过。可是赵奢却认为他儿子不可以为将,所以当大王任他为大将时,连赵奢夫人都反对,只是大王受他‘空言谈兵’的漂亮言词所惑,一意孤行。”

项少龙不解道:“为何赵奢这么小看他的儿子?”

陶方叹道:“因为赵奢看穿他的宝贝儿子过于自负,不听人言,只尚空言放论,刚愎自用。说是没有人说得过他,但打却打不过人家。”

接着愤怨地道:“长平一役,他占尽地势、补给之利,先前的指挥廉颇又以逸待劳,弄得秦人的远征军粮乏兵疲。岂知他甫到立即下令全军空城而出,又仓促深入敌阵,结果不但被秦人反攻回城内,更给截断补给线,几个月便粮绝城破,被秦将白起干出了有史以来最残酷的大屠杀。大王对此事实难辞其咎,若非他以赵括换廉颇,何来此事?”接着放低声音道:“应元大少爷因此事对大王心灰意冷,现在少龙明白了吗?”

项少龙知道陶方得乌应元的指示,对他推心置腹,问道:“陶公为何忽然提起巨鹿侯赵穆?”

陶方沉声道:“因为他昨晚曾和连晋一起来到别馆,天明后才离去,而以红绳虐杀美女,正是他许多嗜好的其中一个,早有不少先例。”

项少龙剧震道:“什么?”

陶方又道:“千万别激动,更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徒招杀身之祸。他虽一向不管赵雅的事,可是赵雅破天荒两次留你过夜,必招他之妒。经连晋这最懂借刀杀人的奸贼唆使献计,致有此事发生。所以明晚之会,连晋有他撑腰,必会全力把你杀死。若你杀死连晋,却会给他摆布大王治你以罪,这情况我和大少爷商量后,决定向你说个清楚。”

项少龙再次渴望手内有一挺重机枪,可惜只是一把木剑,有事时乌氏倮都帮不上忙,更不要说乌应元和陶方。

陶方劝道:“这两天最好少出门,若能击败连晋,取得大王的信任,赵穆或会改变对你的态度,到时大少爷会另有大计,但一切必须等到比武后再说。”

项少龙嘴角逸出一丝冷酷的笑意道:“我知道怎样做了。”

陶方看得心中一寒,提醒他道:“你对赵穆表面须装作若无其事,此人心胸狭隘,如开罪了他,定会招来报复。”

项少龙心中苦笑,这是个怎样的世界?

回到房内,乌廷芳等得嘴也嘟长了。

项少龙心痛舒儿之死,没有心情和她亲热,与她说一会儿心事话儿后道:“假若有一天我要离开赵国,芳儿肯否抛却一切,和我远走高飞?”

乌廷芳一呆,道:“那爹和娘呢?”

项少龙道:“先不要想他们的问题,我只问你自己的想法。”

乌廷芳显然并不惯于有自己的想法,迟疑半晌才道:“人家当然要跟着你,可是那要不影响爹和娘才行。”

项少龙明白地道:“这个当然,我怎会只顾自己,不顾你的父母家庭。”

乌廷芳欣然投入他怀里,仰起可爱的小嘴道:“少龙!亲人家好吗?”她初尝滋味,自是乐此不疲。

项少龙无法可施,何况这又不是什么痛苦的事,搂着她吻了起来。

不片晌乌廷芳娇躯扭动,脸红如火,还主动爱抚他的虎背。

项少龙想起要保留体力,暗暗心惊,离开她的小甜嘴,软硬兼施,又吓又哄,把她逼回家去。

陶方早和一群武士在大门牵马等她,见项少龙把她送出门来,松了一口气。

舒儿和素女两件事后,再没有人敢对与项少龙亲密的女人掉以轻心,乌廷芳的身份虽与惨死的两女大不相同,但谁也没有把握同样的事不会发生在她身上,那后果是没有人承担得起的。

上马前,乌廷芳拉着项少龙道:“明晚才可以见你,爷爷答应带我入宫看你们的比武,你千万不要输啊!”

正要登骑,连晋由别馆步了出来,大叫道:“孙小姐请留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项少龙早拟定策略,一点不把内心的感觉流露出来,还移到一旁,观看乌廷芳对前任男友的反应。

连晋眼尾不住望向项少龙和陶方等人,大步来到乌廷芳前。

乌廷芳偷看项少龙一眼,有点手足无措地道:“连大哥!我要赶着回家。”

连晋深深望她一眼,脸上泛起一个凡是女人见到都会觉得迷人的笑容,柔声道:“那就让大哥送你一程吧!”

乌廷芳暗吃一惊,偷看面无表情的项少龙一眼后摇头道:“不用哩!陶公会送我回去。”

连晋仰天一笑,不屑地扫视项少龙、陶方等人一眼,哂道:“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们有何资格保护孙小姐。”

陶方和十多名武士均勃然色变,反是项少龙冷静如常,不透露心中的怒火,只是冷眼旁观。

陶方怒道:“连晋你说话最好检点些。”

乌廷芳以前对陶方亦不大客气,可是因项少龙的关系,爱屋及乌,嗔道:“你怎可这样说话,快回去,我不要你送。”

连晋斜眼望向项少龙,冷笑一声向乌廷芳道:“孙小姐难道忘了我们的山盟海誓吗?”

乌廷芳惶恐地瞥项少龙一眼,跺足道:“不要乱说,谁和你有什么山……唉!不准你再说。”

连晋淡然一笑,道:“过了明晚才再口硬吧!”胸有成竹地向项少龙道:“我们走着瞧吧!现在连雅夫人都护你不住了。”言罢扬长而去。

乌廷芳哪受过这般侮辱,大叫道:“我要告诉爷爷。”

连晋只以狂笑回应,竟连乌氏倮都不在意似的。

项少龙和陶方交换个眼色,均大感不妥。

难道赵穆真会为他撑腰,否则他怎敢如此嚣张?

项少龙刚返回屋内,便有下人来报,雅夫人派马车来接他去。

项少龙想起她今早的事,心头火起,一口回绝。

吃过晚饭后,他又再次研习墨子剑法,愈觉其博大精深,妙用无穷,能把人类的体能推展至极限。

正沉醉间,雅夫人竟芳驾亲临。

项少龙漠然不理,直到她挨入怀里,才皱眉道:“你还来干什么?”

雅夫人凄然道:“少龙!对不起。”

项少龙还要说话,颈项处像给毒蚊般叮了一口,骇然朝她望去,只见她纤指捏着一根细针,尖锋处闪耀着奇异的绿色光泽,神智一阵迷糊,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