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骤变,用力推开崔思铭:“滚开!我不要你们的怜悯!”
崔思铭勾唇一笑,在姜滢滢面前蹲下,笑着打量她:“丞相都走了,侧妃还跪在此处做什么呢?”
姜滢滢俏脸一酸,掩面痛哭起来。
“我爹一定是被冤枉的……”
崔思铭啧啧称奇:“听闻安王视侧妃如珠如宝,怎放任您在雨中淋雨呢?看来传言也不可尽信。”
姜滢滢神情微僵,侧眼睨向崔思铭。
“你是在嘲讽本妃吗?”
姜滢滢也有自己的骄傲,如今她唯一的靠山崩塌,她能依仗的也只有安王侧妃这个身份了。
崔思铭看出姜滢滢在硬撑,凑近她低声道:“想不想知道是谁害了丞相?”
姜滢滢怔住,用渴求的目光仰望他:“是谁?“
“丞相死之前,最后见的人,是世子妃姜槐。”
“贱人!果然是她!”姜滢滢神色骤然扭曲,往日的伪装在此刻**然无存。
崔思铭笑容恬淡,继续道:“如今丞相身死,没有人再为侧妃撑腰。侧妃想报仇雪恨,我这里倒是有个法子。”
姜滢滢眼中一亮:“什么法子?”
——
宫中,凤仪殿。
萧凌月躺在在地上撒泼打滚,皇后坐在凤椅上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婚期已定,母后也没有办法了。”
闻声,萧凌月坐起身看向皇后,满眼泪痕:“母后,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女儿嫁到那种贫苦的地方吗?”
皇后从凤椅上起身,走到萧凌月跟前将她拥入怀里。
“我的孩子,我怎么忍心看着你去受苦呢?母后没有办法啊……你父皇他也没有办法……”
虽然贵为一国皇后,但和亲大事,皇后是无法更改决定的,只能忍痛割爱了。
萧凌月闹了这么久,眼泪也哭得差不多了。
“母后……真的……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皇后点点头,哽咽道:“好孩子,母后一定会为你筹备最好的嫁妆,不会叫乌坦人轻视了你。你放心,只要有你父皇在,乌坦人不敢对你怎么样,你依旧是我景国的公主,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
萧凌月点了点头,一旁的侍女连忙将她和皇后搀扶了起来。皇后又安慰了萧凌月几句,这才叫人带她下去好生休息。
萧凌月擦干眼泪走出凤仪宫,迎面走过来一个小宫女步伐急促,似有大事。萧凌月将其拦下。
“何事如此匆忙?”
小宫女行了一礼,起身后如实回答:“回禀公主,安王侧妃在宫门外跪了两个时辰,皇上派人说,叫皇后带进宫来安抚安抚。”
“嫂嫂为何跪在宫外?”
萧凌月还不知道姜才仁身死的消息,听言便道:“母后乏了,不要去惊扰了她了。本公主去看看。”
宫门外。
姜滢滢抱着自己冷得直打哆嗦,这时,公主府的马车从宫中驶了出来,她眸中一亮,却迅速低下头去,等马车走到身旁停下,她才抬眼看向马车。
萧凌月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嫂嫂,你怎么跪在这里啊?”
姜滢滢泪流满面:“我……”
萧凌月扶起她来:“我们先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