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见状又故技重施,掩面假装哭泣,“我也不是为我自己,纯粹只是心疼娉娉,这么小就没了娘亲,你又从来不管她。玄力又低,以后嫁到夫家岂不是任人宰割的吗?”
镇国公闻言心里头也是不好受。
想来,他对江娉娉这个女儿确实是非常不疼爱了。他不喜欢娘亲给他安排的原配夫人,连带着也不喜欢原配所生的娉娉。但是说起来,这事也不是娉娉造成的,自己这样冷漠对待她,确实过分了些。
见江琅忠沉默,江老太太心里头觉得有戏,连忙又说道,“现在给娉娉安一个嫡女的身份,以后她要出嫁了也能嫁个好人家。不然顶着一个镇国公府庶女的身份,玄力又这么低,你看看哪家公子就要她哦!哎呦!我可怜的娉儿啊!”
江老夫人说着似乎又要哭,连忙被镇国公唤住了。
“娘亲别伤神了,这事我答应了便是。”
回头再好好跟安安解释一番,安安那么懂事的一个孩子,肯定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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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时候,凤国会有一场大型的舞宴,只允许各家贵族里的嫡小姐和嫡夫人参加。如果说凤国捞女一角在各大宴会经常会出现,那季夏舞宴,妥妥是登徒子们梦里的盛宴。
很多登徒子,不管是贫穷,富贵,都对这场只有女性的狂欢心之向往,然而参与舞宴的女子毕竟都是各家尊贵的嫡小姐和嫡夫人,各个府邸也都是派上了不少家丁,还会有官府的人亲自把关,说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也不为过。
然而,守备再严,也抵不住有人亲自带登徒子上舞宴不是?
今年的舞宴,在明月大酒楼进行。离舞宴明明还有一段时间,各家小姐已经开始愁恼了起来,大部分是愁苦该怎么打扮才能在舞宴艳压群芳,然而江娉娉愁的是,珠儿给她提的意见。
“你这方法,不合适吧,且不说这招太阴险了,万一被人识破是我做的,那该如何是好。”
江娉娉指的是,珠儿竟然提议她把一位登徒子带进宴会中,然后趁着酒乱时刻,指使那个登徒子玷污江安安清白!
贞洁对于女子来说该有多重要,江娉娉可太了解了,她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
珠儿见江娉娉许久不言,握住了她的手,“小姐!您还想不想要迟公子喜欢您了!”
江娉娉闻言,眼眸子闪了闪。
何止是想,简直是想疯了。
“但我这招,真能达到目的吗?”
“一个女人,连清白都没有了,哪个公子还会喜欢她?”珠儿说着顿了一下,“不过小姐您放心,倘若事情败露了,珠儿会咬死一切都是珠儿自己想的,绝不连累小姐!”
江娉娉闻言,神色颇为动容,反握住了她的手,“珠儿,你真好。”
珠儿莞尔一笑,“不不不,是小姐您真好。”
能帮她离间苏凤安和迟暮轩的关系,可不就是她的“大好人”吗?
江安安也好,苏凤安也罢,就都该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狐珠想着,眼底里闪过一抹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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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玉接连两天都见不到苏凤安之后,想出了一个主意。
他每天清晨都去山崖采两束珍贵的药草,然后将药草系在镇国公府的朱门狮头门环上,一共持续了两天。因为他知道,只要安安出门,就会知道那是他的心意。
但是他千算万算,愣是没算到人家苏凤安从来都是走的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