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要用心头血盖过毒药味，原来是怕她发现！
“成子衡……你！”
苏凤安想抽出自己袖子里的匕首，却发现自己跪倒在地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真的是太蠢了！活了两世还没活明白！
成元和值得信任，成子垣值得信任，偏偏他成子衡信不得！
“安安……”见眼前的少女瘫倒在地上，成子衡似乎很心疼，赶紧过去把她搂在了怀里。
彼时木船已经渐渐开离港口了。
另一头的船家对这种事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他只负责收了钱把人送到对岸，其他的事，他管不着，也没命管。
“安安，这碎骨散不会要你命的，等到你恢复了我也离开了人世，我只愿我还活着的时候，你能陪在我身边。”
“你真的是疯了。”苏凤安还在努力想要聚力，但发现怎么也聚不起来。
“安安，我还记得我们那个夜晚。”
“安安，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痛苦。”
“那一夜明明那是瑶溟易主，子垣去世的夜晚，我本该痛不欲生的，可是因为有你，我却很快乐。”
“我知道我对不起子垣，但我真的好想你，好喜欢那个夜晚。”
“安安，我知道你有很多个男人，但我只有你一个。”
“我就能活几个月了，这几个月安安你会陪我的对吧？”成子衡说着把她搂得更紧。
然而怀里的人只是冷笑，“没有那一夜。”
“什么？”
“成子垣死的那个晚上，我还在去找楚青玉的路上，我为了救你们彻夜未眠，你哪里妄想来的夜晚？”
妄想？不可能！明明那么真切！
“安安，你别骗我。我知道，子垣走了你也很难过，但你是不是承认！他走的时候我们过的很快乐！”
苏凤安听着这人的话，真觉得不可理喻。
“成子衡，瑶溟易主那一天，是谁开的城门？”
成子衡闻言脸色刷地就白了，他以为她不知道这事的。
“是何梓州开的，何梓州又是你成子衡的人。”
成子衡摇了摇头，“不是的，是他偷的！我没有把城主令给他！”
“喔。他不是你的人，但你意外泄漏给了他。你对子垣毫无歉意就算了，连他的死期都能说成是你最快乐的日子，你真的太对不起他了！”
倘若你没有误信何梓州，或者没有那么大意把城主令存放的位置交给他，是不是就可以不开城门？
是不是就能等到楚青玉救城？成子垣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死？
这些事情，随便打听都知道，难道她苏凤安不会知道吗？
她只是不愿去信。
但眼前这样，信不信也不重要了。
“安安……”成子衡本来还想说什么，怀中的人竟然将他推开了，并且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
碎骨散，她说过的！世间无药可解。
“是不是很好奇？”苏凤安脸色苍白，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浅笑。
她就是想学学楚青玉，试试看能不能用玄力抑制毒性。
看来她做到了！
就是全身上下千针穿刺的疼！
实在太痛了！
而且力气也没办法恢复到正常水平。
但无妨，灭一个废人足够了。
苏凤安眼珠子眼色一变，直接用玄力将成子衡的身子在船板上摔了个来回。
成子衡身子哪里经受得住这种捶打，直接吐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