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双儿的无理取闹和善变着实让陆予淮头痛极了,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神经,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大人,实在不行这一次的宴会你就别去了吧。”
燕双儿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别说是禾凝能够想象得到,就连林浩都能够捕捉的到。
他虽然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心思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他清楚要是这一次陆予淮真的跟着他们过去了的话,说不定再想出来恐怕就难了。
“大人,属下知道皇上的吩咐,你不会违背,但是这次的宴会实在是危险重重,不然你就找有借口推了吧。”
陆予淮没有回答,只是一脸的沉思。
推,话说的容易,他当然也想推掉,可是怎么推。
燕双儿才在定国公府受过惊,他作为定国公府的主人,自然不可能逃避,只是禾凝……
刀都已经架在了脖子上,可男人还是想着禾凝。
本来还想跟禾凝好好解释一下的,只是步子还没有踏出,使者就已经到来。
横竖是走不掉了,男人只好决定先解决了燕双儿的事情再说。
背影越走越远。
禾凝看着那缩小的人影,心如死灰。
如果说,刚刚陆予淮叫燕双儿是有原因的话,那现在这个算什么?
他明明知道燕双儿对他一定有了情,可他却还不避让,这不是故意给对方可乘之机吗?他做这件事情都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吗?
心就像是被人揪住一样,禾凝疼的脸色苍白。
只可惜这样子的疼痛并不能传到陆予淮的身上,不然她真恨不得陆予淮能够和她一样的痛苦。
转过身,她说行尸走肉一般往后走着,缓慢的步伐,未曾想,半路上竟然碰到了姗姗来迟的狐叔。
“小兔崽子,去哪儿了跑那么快,你难道都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狐叔的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本来想劈头盖脸的把禾凝骂一顿的,可看着那杏仁般大小的眼睛,他最后还是放缓的语气。
“行了行了,不就是男人惹你生气吗,狐叔今儿个就带你出去玩儿,我保证,只要你跟我出去玩,不到半天的功夫,绝对会把那个男人忘得干干净净。”
得意洋洋的说着,他一边说,一边还不忘揽着禾凝的肩膀往外走。
然而对方的步子仅仅的走了两下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
男人有些不解。
这会儿,一直沉默的禾凝才缓缓的张开了口,“狐叔,要不然我们回去吧。”
冷不丁的一句话,直接把狐叔给弄傻了,“禾凝,你说什么,什么回去,回哪去?”
心中就像是打鼓一样,他又忐忑又兴奋的看着对方,生害怕遗漏一点对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