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这个人的剑,已经充分燃起了沈溪的满腔热血。
那道身影缓缓走进,三千青丝夹着一根青色发带飘扬,持剑负在身后,虽然蹙着眉却并未给人丝毫冷漠严肃的距离感。
这是一个温和的人。
却能使出如此刚劲霸道的剑法,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所以,沈溪败在了他的剑下也是毋庸置疑的,而且仅仅一招而已。
我勉强地站起身,看着他,突然心里有了明镜似地捂着嘴巴惊呼起来:“你,是流舒?”
他闻言望了过来,眼眸中带着探寻的疑惑:“你,认识我?”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但不论怎样,都无可掩饰我心中的激动。我似乎瞬间拥有了力量,跑到他的身前拉住他的一脚,满脸崇拜:“流舒大神,你知道吗?我很崇拜你,崇拜你很久了。”
“嗯?”他皱着眉更加疑惑。
“你写的小说,我都看了。”
这一解释,让他眉宇骤然舒展开来,了然地笑笑:“这样的吗?”
我点头如捣蒜,然后四处找了找,颇为懊恼,他望着我笑问:“姑娘是怎么了?”
我哭丧着脸答:“没带笔,想要你的签名。”
他再次噗哧一笑。
可是这样一来,瞬间有些尴尬了。方才还如临大敌的步涯和沈溪,现在却不知如何是好。
流舒似乎看出了我们的窘境,略微严肃地后退了一步和我拉开距离,然后正色道:“流某路过此地,却见到以多欺少,就拔刀相助了一回。你们,为何?”
他好言相问,却并未得到步涯的认可。他冷哼了一声:“说地倒是漂亮,天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不然,怎会有人这样二话不说就拔刀相助,而且还是拔错了刀,助错了人。步涯心想:难道他看不出来更需要相助的是阿拂吗?如果不是他,早就得到了救治三娘的解药了。
“你们这,什么意思?”流舒也是个聪明人,蹙着眉谨慎问道。
我撇了撇嘴,不想为难自己的偶像,就朝着三娘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助的人,给我的人,下了毒。”
流舒蹙眉,走了过去给三娘把脉,起初还好,可是到后来脸色愈来愈差,所幸最后放下三娘,看向我们,满脸的歉意:“这一次,流某真是对不住了。”
我们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他似乎看出来了,连忙解释:“这位姑娘中的是血毒,这个毒甚是阴狠毒辣,非歹毒之人还不会去炼制这种毒。所以,流某知道这次是错了,还请原谅。”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道歉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原谅了,但这不包括沈溪,他听闻之后脸色大变冲了上去,揪着流舒的衣领就是质问:“你这次错了?还请原谅?能换回三娘的命吗?啊?如果三娘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一个都逃不了,而你,也肯定逃不了。”
虽然,他打不过流舒,可是他真的要他死来给三娘陪葬。
流舒不动声色地推开沈溪,脸上虽然不悦,可也没发作,只是轻声说道:“但是这个毒也并非不可解……”
“你说什么?”
“我说这个毒也并非不可解。”流舒强调。
沈溪上前一步:“那你还不快救人。”
这一次,步涯看不下去了,上前干咳了两声,虽然心里也不喜流舒,可是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样子,因而声音缓和了一些对流舒说:“流兄,既然如此,还请您不计前嫌,救救我们这位朋友。”
流舒回了一礼说道:“这本就是我闯的祸,理应我来收,只不过这个毒,虽然可解,但流某却是不会。”
“你,耍我们?”沈溪眼睛都充斥着一片血红,不过还好被步涯拦住才没有冲动挥剑砍去。
“那不知流兄,是什么意思?”
流舒见步涯如此沉得住气,摇了摇头叹气地看了一眼沈溪道:“流某有个徒儿流年,她自小就习医术,恰巧知道该如何解这毒。”
我一喜,知道三娘有救了,这样我的偶像也不会被为难了,也走上前去对流舒说:“那请问您的徒弟——流年在哪里呢?”
流舒提到他这个徒弟,满眼的宠爱,不过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劣徒贪玩,说要去酒泉找一个故友,如今想来,应该在酒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