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确实是有些累着加吓着了,可是要我入睡却还须得解决一桩心事,待苏慕容与哥哥一行人等都是分开各回各屋之时,我悄悄地溜了出去,截住了正回屋的漠泽和步涯。此时我也很庆幸这望海山庄没有像我家里那般死脑筋,有着什么男女要分开住地很远的死规矩。
漠泽见我突然跳出来却并没有吓上一跳,抿了抿嘴浅浅一笑:“我就知道你会过来。”
我头一偏看向另一边的步涯,他撞见我的视线勉强回以一笑的同时也是无奈地缩回了已经要踏进房门的右脚,朝着我们这里走了过来。我看着他一脸的不情不愿埋怨:“这本就是你们答应我的,要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与我。”
步涯憨憨陪着笑:“是是是。”但是说完的刹那就打了个哈哈,想来这两天他真的很累,因而我也不缠着他,只道让漠泽说与我听,关键时候步涯点个睛就可。
前天夜里,步涯在王麻子的院子里准备就绪,而漠泽和王麻子则是留在房间内。起初一切都很顺利,步涯准备的绳子甚至已经捆绑住了那女妖就待她化成原形,可是这时才发现姑苏城内竟然不止有一只妖,而是有两只。另一只女妖看过去已经开了灵窍,但两妖似乎又不是一伙,只见那只妖看也没看被捆缚的女妖一眼,就直奔王麻子的房内。这下一来,步涯就有些分身乏术,待那突然出现直奔王麻子的妖就要破房而入的时候,那被捆缚的女妖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竟然生生地挣脱了那被步涯施了法的麻绳,然后两只妖缠斗在了一起。
我听得有些热血沸腾,可是脑袋里却是糨糊越来越多听得着实有些费解,不得已就打乱了漠泽:“那个后来出现的妖,是公是母?”我想着如果都是母的话,不会是在抢情郎吧?随即我又摇了摇头否认了自己,那只女妖似乎有着磨镜癖好,当时现下全是男子,这抢的又是哪门子情郎。
漠泽为难地看向步涯,我也顺着视线望去心里却是打着鼓,难道漠泽连个雌雄都是分不拎清?
步涯见我们望去,也是略微回想了一番道:“那妖现了原型是只小狐狸,可是却未曾说过一句话,实在难以分辨是公是母。”话落漠泽还附和着点了点头。
我托着腮勉强地回了一句:“原来是只狐妖啊,那想来应该是母的。”
漠泽和步涯齐齐疑惑地看着我:“你怎断定公母?”
我抿了抿唇表示不屑:“以我多年看书的经验,出现的狐妖都是勾年轻男子的,公狐狸除了小毛球以外还真没见过。”一想到小毛球我顿了顿突然想起了什么瞪着眼睛看向漠泽,“小毛球也快要成年了,而且看那一身毛皮在狐狸中应该也算帅气,那母狐狸会不会趁着我们不在抢了小毛球去做压洞夫人?”
漠泽沉思半晌后凝重地望着我说:“很有可能。若是如此,我们倒也不必担心儿子的终身大事了,那只狐狸看过去毛皮也挺不错,左右是只长得应该不错的红狐狸。”
我被他堵得心里起了一个疙瘩悠悠地回道:“不是说好的要让我尝尝狐狸肉的鲜的吗?”
夜风吹拂,漠泽久久未曾说话,步涯打了个哈哈终是理解不了我们的思维问:“还要继续吗?不继续我就先去睡了。”
我连忙伸手拽住他的衣袖道:“继续,当然继续,怎地不继续。”
漠泽继续接下去:“其实中间发生了一些连我们都难以理解的事情。那只狐妖直冲我们而来,至今我们也没弄明白到底是冲着王富贵还是冲着我,但是所幸无论冲着谁都被那只女妖给拦住了,那只女妖其实有着些许灵窍,但是似乎被什么封住了并不通透。女妖和狐妖虽然同样是妖,但应该是敌对关系,两者打了起来。”
我两手托着下巴期待地听着故事,见漠泽顿了下来不免会有些心急地催促:“那然后呢?”
漠泽之所以顿住其实只是为了抿口茶,却没想到我这般心急,因而继续接下去:“那女妖不是狐妖的对手,也不知为何,后来那狐妖竟是将我们三人齐齐掳了去。实不相瞒,还是那女妖救出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