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奈被我问地发糗,小声嘟哝了一句我也没太听清,然后只见她朝着我走了过来,却才刚一迈步就似乎被什么绊了一跤面门朝地极为凄惨地摔在了地上。我吃痛地捂住眼睛不敢去看,然后就听到了阿奈的一阵哀呼,我深怕也被绊着了小心翼翼的朝着她走去扶起了她的同时,我也终于看到了绊倒她的罪魁祸首,就是一根已经断开了的麻绳。
登时我也不再去理会受伤的阿奈,倒是小毛球竟然非常人性地舔了舔阿奈似乎是在安慰。我认真地扒着草丛发现了不少断裂地四分五裂的麻绳,好奇之下就想要伸手去拿,可是都还未接触到麻绳,就感觉到手上一阵刺痛,然后似乎有一股什么能量爆发似的将我给弹了出去。一切发生地太快,我都还来不及哀呼一声以示我的痛苦,就已经摔在了地上,我想,这种疼痛比阿奈肯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阿奈跑过来将我扶起担忧道:“小姐,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手示意没事,除了浑身疼痛一些之外,所有的皮外伤早已经在阿奈来之前就瞬间愈合。阿奈见我没事,就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也不嫌地脏:“小姐,这麻绳真是我们的克星,我被绊倒了不说,可是小姐是怎么被弹出了的啊?”
我就知道阿奈会问起,其实刚被弹出去的时候我也盲目了片刻,瞬间就想明白这步涯定是施了什么法,只要是妖都是碰触不得的。可是我也不能这样如实告诉阿奈,一时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只能装傻充愣地故意咳嗽了几声然后说道:“这种事,我怎么知道啊?”
边说着,边思索起了王麻子他们现在可能所在的地点。只要还没看到尸体,我就不会去想他们是不是已经遇害,这种可能或者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总是太扰人心神,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我宁愿好好想想该如何去找到这三个人。然而虽然看到了些微线索,可是与我而言其实跟空白也没啥差别,我从来不觉着自己笨,可是如今,我想一般人应该都是找不出线索的吧。
看着那些断裂的麻绳,我只能想到步涯可能用这个麻绳捆绑住了妖孽,只是那只妖孽道行太深被破了出来。这样一想,我感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就刚才被弹出来的法力来看,都已经够我吃好几壶的了,而且现在在麻绳上的那些应该只是残留的法力痕迹罢了。这般想想,那妖孽的法力到底是有多强啊。
想了半天想不透彻,最后还是将希望寄托在了小毛球身上,小毛球看到我贼溜溜的眼神望过去,瞬间皮毛炸开缩在了阿奈的身后。阿奈之前有些害怕小毛球,可是几天相处下来,已经将他当作了伙伴,看到小毛球缩到自己的身后,不觉地伸手捋了捋他的毛发然后疑惑地看着我:“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我甩了甩手示意阿奈别搀和,然后朝着阿奈背后的小毛球呼唤着:“儿子,快过来,娘在这里呢。”
小毛球终究是个动物,被我这么一呼唤,虽然可能直觉有着什么不对劲,可还是非常乖巧地走到了我的身边。我拽住他轻轻地抚摸着:“儿子啊,你看你爹吧,当年大冷天的将你捡回来也不容易,还一把屎一把尿将你养大,我们要学会感恩是不是?”
在阿奈讶异的眼神下,小毛球竟然似乎听懂了一般点了点头。
我看到效果产生,直接对他说:“你看你鼻子也挺灵的,要不咱就尝试着嗅嗅看,没准真能将你爹给找到。免得他被坏人害了去是不是?”
我相信小毛球答应我的时候定是没想到会这么艰苦。我在山脚下坐在马车里,而小毛球已经再次登山,这已经是第三座山了,小毛球虽然嗅觉灵敏,可是再灵敏也终究只是一介凡胎,虽然大致觉着是这个方向,可是就是找不着再准确的地点了。没办法,只能展开这种地毯式搜索。
起初第一座山的时候,我还是兴致勃勃地陪着小毛球的,可是到了半山腰我就放弃了这个打算,因而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是小毛球独自亲力亲为了。阿奈心疼地看着小毛球再次一头栽进漫无边际的山头,犹豫着是不是要开口,在看到小毛球灰头土脸的回来之时,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小姐,今天要不就算了,小毛球也累了。”
我下车摸了摸小毛球,给了他一块烤鸡腿,白色的毛发已然都是尘土,心里又何尝不是心疼,可是跟漠泽他们的安危想比,累又算得了什么呢。
小毛球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抖了抖浑身的毛发,然后朝着我吼了几声,就欢脱地跑了出去,不过这次马车还没起动,就被人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