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我有什么激烈反应,阿奈首先捧着脸惊呼了起来:“什么妖?你们在说什么?”而这一句毫不掩饰的惊呼也为我们成功地引来了回头率。
我第一时间捂住了阿奈的嘴,不知所措地看向步涯,方才的讨论完全忘了阿奈的存在,如今这可怎么办?
步涯却丝毫不在意说:“你也听到他们说的了,血都被抽干了唉。这样子要么是血被喝干了,要么精气被抽光了,很明显的事实啊。那基于这个事实,我们人能做到吗?也是很显然不可能啊,那除了妖还能是什么?”
步涯的解释合乎逻辑,可就是因为太过合乎逻辑了,所以阿奈才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她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小姐,你也相信是妖怪杀的人吗?”
我看着她,觉得与其让她活在谎言之中还不如告诉她这个事实,也能注意安全,因而郑重地点了点头。
阿奈见我们都保持着难得的一致,崩溃地捂住了脸:“天呐!咱们姑苏城竟然有妖怪!那小姐,我们赶快回家吧,禀告老爷夫人,多加派点人手。”
我强按住阿奈的肩膀让她冷静,不过以我们的身高差着实有些困难,好在阿奈很快就是冷静了下来。我说:“阿奈,不管有妖没妖,你都不要害怕。你不会有事的。你小姐是什么人,别说一只妖,即便是一群妖我都给它打趴下。”
话音一落,漠泽扭过头来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冲着他呵呵一笑道:“漠贤弟,我说的没错吧?”
漠泽扯出一个勉强地不能再勉强的笑容说:“是啊,你小姐曾经可是大战群狼啊。”
小插曲之后,我们也走到了王家,其中一直最困扰我的就是那个疯子说的那句话,以我看了那么多小说的经验,疯子这个人物往往是一个关键的线索。他说的话虽说是疯话,但不一定是假话。疯子之所以是疯子,那是因为他在某一个时间段受到了严重打击,又或者看到了什么超自然的非正常现象,一时恐惧地接受不来,大脑就崩地坏掉了。所以他的意识就会一直停留在那个时候,而说的胡话在那个时候也绝对不是胡话了。
想通了这一点,我却更加疑惑,她是谁呢?是男是女,是大人还小孩?为什么说是回来复仇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王麻子缓悠悠地闯进了视线,不过看过去面部涨红,鼻子还残留着一些血迹似乎没擦干净。
我好奇地看着他:“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揍了?”
王麻子撇了撇嘴侧过脸来小声对我说:“我昨天回来就去买了些大补的灵药,谁知今儿补太过血气太盛,流鼻血了。大夫刚走呢。”
我噗嗤一声与阿奈捂着肚子笑了起来,虽说王麻子故意避开了漠泽小声对着我说,可是奈何本就是个安静的环境,再加上漠泽听力也是甚好,因而清楚地听到了王麻子所说,上前两步道:“补精切忌大补,急补,漠某稍后开一个方子,贤弟按时按照药方服用进补一周便可恢复元气。”
王麻子略显尴尬,眄着漠泽嘟哝:“不需要了,之前的大夫已经开了药方,我吃了可管用了。”漠泽莞尔一笑:“既然如此,那漠某就不献丑了。”
漠泽话音方落,王麻子就抿了抿嘴:“来人,拿纸笔,既然是拂儿的人,那也不能扼杀了他的发挥不是。”
我看着他这副嘴硬的模样只觉欠揍,顺手推了他一把,谁知他就这么不经推地退出了好几步,我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怎的这般没用?”
王麻子站稳身形,揉了揉刚被我推过的腰背,就在这时,一张黄白的纸掉了出来,王麻子一见挠了挠头:“这是啥东西啊?”
话音才刚落,符纸就突然在一瞬间变成了黑色的粉末还冒出了一缕青烟,我觉着奇怪的时候,步涯已经快速上前一把扯住了王麻子,捏住了他的两腮,盯着他的舌头细看。王麻子挣扎着想要说话可是奈何嘴被紧紧地拽住等他放开了他才艰难地喘了口气:“你干嘛呢,什么怪癖?”
然而在看到步涯凝重的脸色之后,也是心虚地不敢多话,后退了两步到了我的身边侧着脸问我:“你这两个小弟,脾气还挺大,听我的话,要不换了吧?”
我拍了拍他:“逗你玩呢,这就是我的朋友,一路上多亏了他们的帮助我才可以活下来的。如今,也只有他们才能救你了。”
王麻子神色微变问:“拂儿你是发生什么了吗?怎么回事啊,路上遇到坏人了吗?”他紧张地看着我,小眼睛中满是担忧,我呼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啦,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这个时候还是庆幸阿奈被留在了外面,不然我就要安慰两个人了。那着实是个心累的活。
王麻子紧张地看着我点了点头:“两位大哥,之前多有得罪,今天一定要留下来吃个饭。”
漠泽步涯两人没想到王麻子变得如此之快,微愣了片刻说:“王兄弟不用这般客气。”
王麻子却是摆了摆手说:“不不不,一定要的。方才拂儿也说了只有你们才能救我,想来我定是患了什么不治之症,你们可一定要救我。我娘去得早,爹又忙,从小就是奶奶拉扯我长大,而且我们王家一脉单传,我还死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