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泽嘴一撇:“那可是要收费的……啊——”我看着他失声惊叫起来,不知为何,即便是这种时刻,他都是风度翩翩,威仪不减。他幽怨的眼神看着我:“你谋杀员工。”
我笑着将脑袋凑上前:“现在还收不收费?”
随后传来的是哀怨的凄惨声音:“小白果然虐待员工。”
玩笑了半晌,漠泽敲了敲桌子:“你想不想猜猜看,后来阿念怎么了吗?”
原来是要考我,我托着脑袋想了半晌,萧夫人是个何等倔强高傲的女子,做到迎合讨好萧将军已经实属不易,可却是发现自己根本不具备任何吸引丈夫的能力。她定是会走极端,这是一个不爆发就宁肯灭亡的女子,必定不会选择中庸,打算与二夫人重归于好,以此博得丈夫的欢心。
“我想,萧夫人应该比之前更加恼萧将军了吧?”
漠泽的手指轻扣木桌,带动着极有韵律的节奏:“差不多吧,成了仇人。”漠泽说地轻松,但他终究不是当事人,我可以想象以萧将军和萧夫人的性格,两人已经不是单纯地用哪一只眼睛看哪一边脸的问题,而是反目成仇,比着谁的手段更狠,若萧夫人也会刀剑,那么萧府就变成了随时即将爆发的战场。
也是因此,萧将军虽不看萧夫人一眼,但是也不会放了她,这到底是爱多一点,还是怨多一点,着实已经看不明。
“最终,阿念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就似你知道的,开始勾搭他人来作践自己,作践萧府,更是作践萧将军。阿念很美,即便过了如花似玉的年纪,但依旧风韵犹存。这一次,萧将军是真的怒了。他软禁她,即便被带了绿帽子,依旧不选择放了她,只是那些男子,可怜成为了剑下亡魂。只是没想到,阿念亲自给他们做灵牌祭奠他们,还放在自己的房间里。”
我揉了揉鼻子,秋夜的风带着寒意,紧了紧身好让自己暖和些许:“可是这几日看来,萧将军对萧夫人也并非是无情。”
漠泽抬头看着天空的幕色,突然脱下外套笼在了我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兰麝香味传来:“谁看得明白呢,在外界看来,传言都说萧将军和萧夫人十年情深,相濡以沫,只有府里的下人,知晓这两人的恩怨情仇罢了。”
漠泽说地确实有理,我极力想要看透萧夫人和萧将军的面部表情,但是那又如何,他们可能是天生的戏子,已经不需要排练,就将这一场人生过得与折子戏一般精彩。我想着想着突然一慌:“糟了,步涯哥哥?”
漠泽已经再也拦不住我飞往客栈的心,想着已过了大半个时辰,该打的也打完了,就一道走了回去。
回到客栈,我见着一身无恙的步涯,松了一口气,可是看到沈溪却是狼狈了一些,我疑惑地看了看他们:“难道萧将军搞错了对象?”
三娘从厨房走了出来嗔怒道:“你们两人跑地那么快,我以为是赶过来了呢,结果那么晚才到,是赶着投胎回来了?”
我委屈地看着三娘,又撇了撇漠泽,意味明显,我是无辜的,漠泽才是罪魁祸首。
三娘一见,瞪着漠泽:“死小漠,又将拂丫头拐哪里去了?她还小,若是敢贩卖人口,我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哦,追杀到天涯海角?我被三娘一阵感动,眼泪鼻涕攀了上去,却被嫌弃地推开,轻语:“我这也是顺便替你报仇。”
我一愣,这算是三娘对我变相地承认,漠泽是她的心上人了吗?三娘自知失言忙轻轻地补了一句:“死漠泽的小毛球今天竟然偷了我买的新鲜猪肉,我怎能放过他。”
一切都是吃字惹的祸,我同情地看了一眼漠泽,找了这么个吃货儿子,我很怀疑他是不是养地活他,今天还跟我要求加薪来着,看来这几天手头着实紧了。
想到他今夜还请我吃了拌面,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看了半晌然后直接走过去拿起他的手扔给了他。漠泽愣了片刻,眼眸之中竟是耐人寻味的不解,不过还问等他问话,我就已经被沈溪拉了过去。
“白掌柜,你可来了。那个萧将军三日后就要离开庭燎了是不?”我点了点头,却是不明他问此的问题。
沈溪见到我点头松了一口气,一手拍在桌子上,另外一手直接拎起茶壶喝了起来:“今天一下午可把我累地,简直比挑战流舒还要来得难。”
话一落,我就两眼冒星地凑了上去:“你见过流舒?”
沈溪愣愣地看着我,似乎是被什么虎豹盯着一般,噎了噎口水:“没,没有。”
我顿觉扫兴:“那你说地跟流舒切磋过似的。”
沈溪放下茶壶看着我:“流舒可是第一剑客,可以说是剑痴,能跟他切磋,自然是有些难度的。”闻言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原来这个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流舒可是我的偶像,当然我没见过他,也没见过他的剑术,但是他写的小说我却都给统统收集了,他是九州开辟以来史上剑术第一的小说家,也是小说写得最好的剑客,当然,若去掉小说写得最好的前缀,他也是当之无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