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弯着腰撑着膝盖,漠泽怕时间不够来回,一路带着我用竞走的速度,此时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累瘫了的小狗。漠泽走过来看着我:“所以说,平时要好好锻炼。”
我喘着起抬头看他:“要不,咱商量个事?”
漠泽后退一步似是害怕我的歪主意:“什么?”
“你背我吧!”
漠泽:
这一次,漠泽坚持己见不曾放松底线,那就是誓死不从,我考虑到他的洁癖,歇息了片刻两人再次赶路。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我终是见到了那一片迷人的芍药花海,如今不过是枯枝落叶,我只是自行脑补了那美丽的花开盛景,心里却是懊恼着竟然忘记赶着花期看花了。
漠泽不知道我实际并非来寻晴灼,因而也无法理解我懊恼地踢石头的举动:“村子不大,问一问想必就可以知道晴灼在哪了。”
我丧气地点了点头,跟着漠泽不说话,回头看了一眼应该是花海的那一片地,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开花呢?
漠泽在前边没有回头:“不用看了,明年五月,我带你来赏花。”
明年五月,我带你来赏花。
这算是约定吗?
我抬头看着漠泽潇洒的背影,在视线里越来越高大。
晴灼的家很好找,她就住在离着花海最近的小茅屋内,与村子其他家分了开来,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进去的时候,晴灼正在院子里拣药,见我们进来唇角微讶:“家里比较乱,莫要嫌弃。”
我和漠泽在小小的竹子做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喝着她泡的花茶,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就好像勤劳的蜜蜂。
“书呆子他,哦不,宁千臣他被人打了,受伤了。”晴灼停下手中的活儿看着我们:“他怎么被人打了?”
我将五弦也就是晚清的事情告诉了她,听完之后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没想到我昨日方才告假,就发生了这样的事,看来金主管就是等着我不在呢。”
我闻言好奇:“哦,金主管怕你?”
晴灼嗤笑了两声:“那倒不是,只是以前她惹晚清不痛快,我就给她的膳食中加了些蟑螂老鼠甚至其他的虫类,把她吓到了。”
我喜欢晴灼的做法笑了笑,可是替晴灼担忧起来:“她不解雇你吗?”
晴灼捂嘴嫣然一笑:“她倒是想,只是阁里很多客人就喜欢我做的菜,所以她拿我没辙。”
我点了点头,看来有一门手艺傍身,也是非常必要的,若晴灼这样,就连金主管都不敢轻易解雇她,可是换了我,若是惹得仙娘子不开心,那么她可以分分钟赶我走,丝毫没有顾忌。这样一想,我决定回去之后必定要学一门手艺,不管是什么都可以,最好最捷径的就是,想一想怎样让客栈的生意兴隆起来。
漠泽看着又出神的我叹气:“晴灼姑娘,宁兄的伤还是蛮严重的,他的身体本就不好,那些人下手没个轻重,伤了根本,我怕是好不了了。”
我发现晴灼的神色顿了顿,眼眸之中似乎有着凄婉流过,可是仅仅一瞬就又回到了之前的淡薄:“既然如此,我就与你们一道去看看他罢。”
声音中有着一丝牵强,我不知她为何会这样,在我看来,她的爱应该就如那扑火的飞蝶那般热烈,可是她似乎在极力掩饰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情感。
晴灼走进屋子拿了一卷纸,我疑惑是什么,她笑了笑答是不重要的东西,可是怎么会不重要呢,这卷纸已经泛黄明显有着年岁,看这痕迹也应是经常被摊开来观阅却丝毫不见任何的破旧,但是她不说我也不好再问。
回去的路途显得沉默许多,倒不是加入了个晴灼导致我们不说话,而是已经到了晚饭时间,我实在是有些饿了,漠泽想跟我说话都被我一句“背我回去可好”给咽了回去,因而三个人,三道身影,三种心思。
到客栈的时候,我邀请晴灼先用晚膳,她摇了摇头说不饿,然后凭着我说的房号直接去找了书呆子。至于我,虽然好奇,可是奈何太饿,只能先扒拉着饭喂饱了自己的小肚子再去看看,因而吃相也是难看了些。
漠泽伸手拿掉我脸上的饭粒:“怎么回事,吃得这样快?”
我正要回答,可是五弦先说话了:“白掌柜是真性情,让五弦好生羡慕。”
我不知道她在羡慕什么,也听不出话外音,直接选择了忽略回答漠泽:“想来下午运动量过盛,能量消耗,导致变得那么饿。”
漠泽想了想:“你这个理论倒是新鲜……”顿了顿,“也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