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子,小生认为,在姑娘面前说这个,似有不妥。”书呆子的话让我无奈地白了白眼,这简直了!
被叫做萧公子却很不公子的人淡淡地斜视扫过书呆子,似乎看着什么自不量力又不可思议的事情,而这一点,我也是很赞同的。他带着鄙夷眼神跳过书呆子看着那一袭翩翩白影:“难不成如今做个婊子还要立牌坊?不过是个烟尘女子,真把自己当圣女了?我等欣赏你捧你做丽婷花仙子,让你受尽众人目光,自然也可以让你成为人尽可夫之人,莫要高看了自己,而忘了自己是谁。”
萧公子此番话俨然太过严肃,就连我这个旁人听着都觉有些过分,而落在晴灼的耳中更是羞愤难挡,虽然她知道这位公子针对的并不是她,可是晚清是她的好姊妹,她怎能让自己的姊妹受这等侮辱。她眼神一凛,上前一步,带动着白纱飘飘,偶露一张比晚清更似出尘的轮廓,惊得台下人一时之间忘了饮茶。
萧公子唇角微讶,心叹几日不见晚清姑娘出落地更加水灵了,这越加坚定了他要得到晚清的态度。
“萧公子,丽婷阁向来卖艺不卖身,这一点在座各位都是了然于心的,且不要坏了规矩。”晴灼的声音相比之前变得空灵而又有了距离感,隐隐中散发出了一抹不可侵犯的气势。
书呆子侧头看着晴灼面色有些变化,估计是我终究涉世太浅,他面部的精彩神色变化我终是看不透,但我想着他必是觉得晴灼相比以前长大了罢。
“规矩?自古以来规矩人定,晚清姑娘可莫要本公子直接找金主管要人。”
此话一出,在场不少人的神色都是变了变,尤其是晴灼,更带着一丝畏惧,我不解抬眸看向漠泽问他,他深看了一眼台上的三人,由于我们处在台下的一个暗处角落,因而鲜少人能看的到我们,他低下身来轻声对着我说:“金主管是丽婷阁的管事,出了名的贪财,传言有一个富家老爷承诺给他十根金条,就为了买阁中一姑娘的**,那金主管就违背了丽婷阁的规矩,偷偷地灌了这姑娘药送给了那老爷。”
我惊讶地看着他,倒不是惊讶那金主管竟做得出这种下流之事,毕竟在姑苏城我虽然大门不迈但听说地并不少,像金主管这样的人多得不可计数,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只是惊讶漠泽竟然会知道丽婷阁的秘辛。漠泽瞅了我一眼无奈叹了一声:“这不是什么秘辛,在座之人都是知晓。”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在座中人,或鄙夷,或期待,或凑热闹,反正各种神色都是有,但是显然,他们都是知晓这个事情的。
“那姑娘不会就是晚清吧?”我捂嘴,想着既是晴灼的好姊妹,因也差不到哪里去,这样的好姑娘实在可惜了,可惜了那大好的年华和娇躯,却是白白便宜了世界上那么多的咸猪手。
漠泽摇头回答:“不是,是上一任的花仙子,后来没多久就听说病逝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如何,总归是个可怜女子。”
也正是因此,晴灼听到这话的时候面色苍白,她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好姊妹晚清,可惜书呆子哪知道这些秘辛,他想着丽婷阁竟然秉行着“卖艺不卖身”的规矩,想来金主管再怎么不近人情也不会坏了这个规矩,因而抬头挺胸道:“请金主管出来,小生正求之不得。想来金主管必定不会坏了阁内的规矩,和着你这个外人欺负自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