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英仪早就有所提防,此时忙一扇子接过。可惜那扇子对上铁棒略显不足,只听咔嚓一声,虽未折断,但已然受损。英仪正要变招,旁边蓐收又攻到了,一拳袭向朱厌后背。朱厌铁棍过肩一滚,解了蓐收的攻势,同时棒势未尽,又顺势扫向英仪。英仪连忙变掌挥扫,让过棍风。转眼间,朱厌就扫开了两人。
朱厌提棍在手,手指一一松开又握紧,轻轻晃了晃头。蓐收一见此状,怒气填胸。他其实知道朱厌的弱点是水,但此处远离水源,之前的弱水又早已干涸,何况太一和羿还在,他一时不好引朱厌去水源处,只有在此地硬撑。
想到此处,蓐收发出一声虎啸,只见凛凛白虎出现在云烟之中,身后九尾俨然。
“哦,化了原身了。好呀,这才好玩嘛。”朱厌说完,双手握住铁棒,就往那白虎而去。
蓐收口中又是一声长啸,也往朱厌猛冲而来,同时虎口一张,一口就咬向了他。朱厌见蓐收张口,不敢硬受,连忙往旁边一闪,同时翻身而上,手中铁棒就往蓐收的脑袋砸下。蓐收急忙转身,同时九条尾巴齐扫,就要把朱厌扫下身去。
可惜那朱厌竟然一分为二,一个挡住了那九条尾巴,另一个还是举棒往蓐收的身上招呼。就在这危急时刻,旁边一匹骏马赶到,就要往朱厌身上踩踏。朱厌连忙往旁边一滚,闪身躲过。
“哟,又来了一个,小爷我也不惧!”朱厌说完,分身合二为一,身形陡然变大,虽然他没有化形,却也和蓐收与英仪一般大小了。
只见他手中一根铁棒上下翻飞,堪堪和英仪与蓐收斗了个旗鼓相当,不分上下。两只巨兽嘶吼奔腾,口中神力聚成光球,落在朱厌身周。可那人腾挪跳跃,异常灵活,再加上一身火炭皮肤,似是铁水淬炼的,并不惧怕。
又斗了一轮之后,朱厌站在半空,将铁棒扛在肩上,咧嘴一笑:“就你们这样子,要为那小子报仇,似乎不能够呀。”
“不错,那小子本就该死,谈何报仇?”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接着远处又有一人现身。
只见他白纱覆面,倏忽就从远处到了近前。那边蓐收一见又来了一人,和英仪恢复人身落到地上,质问道:“你又是何人,凭什么这么说?!”
“我是何人,我是葆江的朋友长乘,你们口中的兄弟杀了我的兄弟,这笔账又该怎么算?”长乘还是冷冷地说道。
“那是因为葆江已经变了,他服食了西王母的不死药。”蓐收不服气地说。
“那小子的师父也变了,是那小子给他服食了西王母的不死药。”长乘接道。
“你!”蓐收一时语塞,手指着长乘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那小子背着他师父逃命时,我也跟他交了手,你是不是也要和我再打一场?”长乘站定一伸手,“奉陪。”
眼看着蓐收又要冲到长乘面前与之交手,太一高喊:“诸位,暂且住手,请听我一言!”
只可惜除了蓐收和英仪,另外两人并不认识他,而蓐收只当他是仇人,根本就不会听他的,英仪显然只跟着蓐收。
于是太一一声过后,蓐收还是冲到了长乘面前,伸手就是一拳,要先把他的面纱打掉,看看他是何许人,敢在鼓危难之时为难他。
长乘身体急退,避开拳风,反手就是两把薄刃冲蓐收而去,但还未到蓐收近前,一把折扇飞旋,干脆利落地将其击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