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三人听了之后,俱感到不可思议,按理说事情已经解决,怎么会突然被害,那凶手又是谁了?
那长老又接着说:“我们一开始怀疑是蛮氏派人刺杀。蛮氏自新王即位,就开始觊觎我族的属地,但一直没找到借口抢掠。这次大水却给了他们机会。他们本来以为只要加固自己的堤坝就能借大水之力损毁我们的族地,所以才没有修筑公共堤坝。但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濛水之威超出他们的预期,没有公共堤坝,他们自己的堤坝根本拦不住洪水。这才使自己的族民也遭了秧,正是自作自受。
“因此我们开始设想,难道是他们恼羞成怒,干脆派人暗杀了我们的族长,想彻底霸占我们的土地?所以安排好族长后事,一天之后我们派人暗地去打探了蛮氏的消息,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蛛丝马迹,证明他们与我族长之死有关。可是令人奇怪的是,蛮氏也像在隐藏什么秘密,对外封锁十分严密,我们的探子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探听清楚,原来蛮氏的族长竟然也被害了。”
“你说什么?!”白玄不由得高声问道,“你是说两族的族长都死了?”
“正是,而且据说也是在单独见了您,与您商讨之后,就被害了。”那老者说着一改之前恭谨的神色,抬起头来,目光锐利直视白玄,咄咄逼人。
“这……”白玄一时哑口无言。
“对于此事,我们也觉得十分蹊跷,您是白泽,照理说我们绝不敢怀疑您,但是两起惨剧就在眼前,都与您有关,所以还是想请您解释一下当晚的情况。”那老者沉声说道。
太一和羿都诧异地看着白玄,没想到事情竟然出现了这样的转折,但是两人还是相信他是无辜的,不光是因为他是白泽,还因为他是小白的父亲。
白玄愣了一瞬之后,马上又恢复了常态,对屋中之人拱手施了一礼之后道,“白玄可以立誓绝没有杀害两位族长。那天白玄白天与各位商议后,决定晚间再单独与贵族族长谈谈,确定后续事宜。一直谈到族长将歇,就告辞而去了。实在不知何人又为何会加害贵族族长。大家应该知道我对贵族是多有维护的,就是因为我觉得在这场纠纷中贵族占了一个理字。白泽惩恶扬善,众人皆知。就算是劝说贵族让出部分河滩之地也是为你们着想,就像长老所说,现在蛮氏势大,你们不宜与之硬拼,暂时退让以图后续也不失为明智之举。
“我自问已是为贵族设想周全,虽然族长是在见了我之后遇害的,但我实在没有加害他的理由,贵族这样无端怀疑我,实在是令人寒心。这样,我还是那句话,族长之死我一定会查清,请各位给我时间。我此次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小儿从昨晚起就不见踪迹,诸位有没有见过他?要是见过就告诉我一声;要是没有也请诸位留心。我对诸位言尽于此,要是让我知道有人与小儿失踪有关,定会再次登门拜访,那时就不会是今天这般情形了,诸位考虑清楚。”说着他扫视一遍在场众人,眼光冰冷。
太一此时,对白玄有了新的认识,但一想也觉得情有可原。独子失踪一晚,本来是想打听线索,却没有想到被人诬为杀人凶手,在这里纠缠不清白白耗费时间,想必此时已经是心急如焚,白玄有这样的言辞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那边触氏族人面面相觑,没有想到白玄竟然是为了独子而来,又被他的气势所慑,这才忆起白泽除了是仁兽之外,本身的神力惊人,绝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于是又纷纷表示没有看到过小公子,要是见到了一定告知白玄。
白玄又仔细看过屋里的每个人,像是在确定什么,之后说了声告辞,就带着太一和羿离开。太一本来还想再打探一下,看到羿给他一个眼神,便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