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近路?”孔小易怀疑。
马夫笑道:“你们是外地人吧!这边风景特别好!还是近路!你们遇到我,可真是找对人了!这里啊,叫做幸福岭!据说来到这里的人,肯定能幸福一辈子!”
孔小易此时虽然一直在盘算着张君成和自己的事情,心里却有点明白,这里恐怕有点什么不对劲!
张君成却没有想那么多,心里开心,连忙道:“谢你吉言。”
孔小易正琢磨着这不是个好兆头,马夫突然一个胡哨,孔小易心里一惊,知道大事不好!
风吹了起来,孔小易眯缝着眼睛,四下里观望。
这里明显已经是荒山野岭。
孔小易心里安慰自己:“自己现在虽然是没武功了,不过张君成对付这些毛头小贼已经是没什么问题!”
这样想着,心里笃定不少,孔小易便笑眯眯地看着张君成:“姐夫,你不怕吧!”
张君成并不答话,只是也对着孔小易微微笑着。
孔小易一拍手:“好!姐夫真是大人物!男子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我姐真是没看错人!”
张君成面露笑意,微微颔首。
孔小易咳嗽一声,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有失体统,自己毕竟也是堂堂万元岛的少岛主,怎么着也要显示出自己的淡定!自己的稳!自己的遇大事而不动神色!
这样想着,孔小易便也淡淡笑着,与张君成对看。
当马夫跳下马车,指挥着几个强盗包围着马车时,孔小易眉头抖了抖。
当强盗们将孔小易和张君成生拉硬拽扯出马车时,孔小易嘴唇抖了抖。
等到终于意识到张君成不是不想反抗,而是被人下了药时,孔小易的腿开始抖了。
凭借着张君成“淡定”的表现和“迷人”的笑容,孔小易很明白下药的人是谁——是孔小易自己!
“老爹给自己迷香,干嘛给这种!”孔小易在心中问候自己的老爹很多次,却也很清楚抱怨一点也改善不了现在的现状!
“兄弟们!你们是求财还是求色?”孔小易清了清嗓子,决定先发制人。
“废话!难道你看不出来!”马夫一改之老实淳朴,用力敲着马车。
“你们要是求财,我们两个是真没什么钱!你们要是求色,我姐夫色相迷人,你们就赶紧的吧!我闭眼不看!”孔小易一脸认真,“不过你们尽量温柔些!”
孔小易是真心的,反正就算张君成被人用过了,她又不嫌弃!
还会因为这个,加倍怜惜张君成!
“我们兄弟几个,实话跟你们说了吧!”马夫一盘腿,坐在了地上,“我们几个不是那打家劫舍的人!我们是走投无路的灾民!是因为知道你们是官府的人,我们准备杀了你们,替天行道的!”
“啊?”孔小易愣了愣神,“你们不劫财不劫色,就是准备杀了我们?”
“对!再说,杀了你们之后,再劫财劫色也不迟!”旁边一个小个子道。
“就是!我们杀了你们之后,再拿你们的银子,那就是拾那无主的银子!我们可不是强盗!”旁边一个高个子道。
“对!”孔小易竖起大手指,“诸位好汉说的太有道理了!我实在是没什么话来反驳!”
“本来就是!”
看着身边仍然在傻乐的张君成,孔小易心中一阵难过,自己还没跟张君成成亲、洞房、生娃娃呢!
“不过诸位好汉,你们说杀我们,是因为我们是官府中人,这是从哪里说起的!”孔小易问道。
“前几日有人看到你身边的那个什么张君成和东厂的鹰犬在一起,你还想狡辩?”
东厂的鹰犬?宫千秋?孔小易隐隐觉得不对,宫千秋在东厂的级别不低,怎么几个灾民能认得出来!
“各位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告诉你们的那人,会不会是骗你们的?”孔小易试探问道。
“不可能!没误会!”声音斩钉截铁。
孔小易连忙转口风:“你们没发现吗?我们也是被东厂压迫地没办法,逃出来的!我们本来家大业大,被东厂压榨干了,就只能逃了!”
“你骗傻子呢!”
“真的!”孔小易瞪大自己无辜的大眼睛,“不信你搜我姐夫身上,一文钱都没有!我就更不用说了,身上有点钱都是我姐夫给的!他身上一文钱没有,我身上就半文钱也没了!”
“那我看你马车上花花绿绿那么多小玩意!”马夫不相信。
“各位大哥!实不相瞒,我们是打算去京城投奔亲戚!”孔小易眨眨眼,顿时眼泪汪汪,“你说我们要是有钱,还会买这些东西吗?说实话吧!我们身上的钱都买这些东西了!”
“买这些东西干嘛?不能吃不能喝的!”小个子问。
孔小易装腔作势抹了抹眼泪:“我们要去京城去投奔亲戚,没点见面礼总是不行吧!我们两个没银子,只能买些这些个小玩意,虽然说不值钱,带到京城也丢人,可总得带点吧!”
“这么说,可真够可怜的!”高个子有点可怜孔小易了,“一个荷包、一个风筝也算是见面礼!也实在是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