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三个字:六贤王。然后就不能言语了。”卓云清叹口气。
“六贤王?就是据说那个朝上唯一敢和东厂对着干的那个人?”孔小柔脸色的笑意渐渐消退,她一点都不想和当今的朝廷有关联!可似乎逐渐拖也拖不开了!
“对。六贤王是朝中清流。我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所以将他秘密扶到了茶馆。我路上特意慢慢行走,不惹人注意。谁知我去找你们回来的时候,可能还是被别人注意到了我们的行踪,又被找到了!”张君成摇摇头。
孔小柔接过药丸,想了想,一把捏碎药丸,只见里面有一张纸条,但上面却一片空白。
张君成大吃一惊:“小柔,你怎么……”
孔小柔一笑:“我知道你是想帮六贤王!可是咱们也先要知道这人是敌是友,对不对?万一他实际上是六贤王的敌人,想害六贤王呢?”
张君成点了点头,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孔小柔定定看住张君成:“君成,我认真地跟你说,只要牵涉到如今朝廷的事情,我是尽量要抽身的!这是我家的规矩!”
张君成很少看到孔小柔如此严肃:“小柔,我可以问你为什么吗?”
孔小柔迟疑了一下:“君成,这原因我愿意告诉你!只是,这牵涉到我的整个家族,甚至是牵涉到我所有关心的人!”
认真考虑了一会,张君成捂住了孔小柔的嘴:“小柔,不要说了。你不用难做。等有一天,所有和你有关联的人,都同意你说出来,你再告诉我!”
孔小柔睁大小鹿般的眼睛:“你不怪我?”
“我怎么会怪你!如果这件事你真的很难做,那这件事就由我来做!”张君成温柔道,“我自己来处理这件事情,好不好?我把他送到六贤王那里,你就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孔小柔一叉腰,大大的眼睛闪着可怜的光:“你又要离开我?”
“不是!”张君成爱怜地抚摸着孔小柔的头发。
孔小柔紧紧搂住张君成的腰:“只要不是你要和我分开,那么无论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我都不怕!所以以后再也不要说和我分开的话!”
“那个,你们可以再晚点谈情说爱吗?”卓云清探进来半截身子,“咱们要不要请个郎中给这个‘二叔’看看?我看那个‘二叔’估计差不多了!”
张君成不禁有些尴尬。
孔小柔一叉腰:“就你话多!要不是为了谈情说爱,我才不管那个什么‘二叔’这破事呢!放心吧!有我出场,还要什么郎中!只要这人没死,我就能让他活蹦乱跳!”
卓云清一撇嘴,小声道:“天天吹牛小心吹破!”
孔小柔懒得理卓云清,走到那个“二叔”床边,把手搭在那人手腕,皱着眉摇摇头。
“小柔,怎么样了?”张君成紧张道。
“还好。暂时是死不了!”孔小柔从怀中掏出药瓶,这次学乖了,仔细辨认无误后,方才将一粒药丸塞进了那人口中。
一顿饭功夫,那人终于悠悠醒来。
孔小柔冷面道:“你叫什么名字?从什么地方来?到底有什么打算?”
那人艰难笑道:“我本就是个见不得光的人,还谈什么名字!”
孔小柔拉住张君成道:“走吧!人家连名字都懒得告诉你,你还想帮人家忙!这人我看八成就是个骗子!”
张君成想了想,问那人道:“你之前对我说六贤王?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吃了一惊,道:“我说过这种话?”
“你以为呢!”卓云清探出个头,“难不成是我们诓你?”
“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身受重伤,你只对我说了三个字:‘六贤王’,你还给过我一个药丸。后来,我又发现你身边出现了很多行迹不明的人,就把你带到客栈。”张君成心平气和将事情又说了一遍。
孔小柔在旁边冷冷对那人道:“你若是不说,那我就把你扔到外面,外面的人应该会很开心!”
那人也自然记得,当时他没有其他办法,即使是陌生人,也只能生死相托,现在既然已经虎口脱险,自然也就不愿意再将所有事情告诉他人!
“那我的药丸呢?”那人急忙问。
孔小柔抖了抖纸条,笑道:“在这里呢!我太好奇,所以把这药丸直接打破了!可里面为什么只有一张空白纸条?”
那人瞪着孔小柔,怒道:“你怎么能打破这药丸!”情急之下,不禁又大声咳嗽起来。
“好了好了!”孔小柔挥了挥手,摇了摇头,“你别激动了!再激动下去,你只怕马上就要死了!那可就可惜了我的一粒灵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