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成摇手道:“小柔很狡猾的!”
孔小柔一手托腮,笑对张君成:“我家成成就喜欢我聪明,对不对?”
孟雨轩大声咳嗽起来,自己实在是受不了孔小柔无时无刻的发花痴。
“你刚刚说要打什么赌?”孟雨轩问道。
“我们来猜长短。”孔小柔微笑道。说着,随手拿起一根筷子掰断,一部分略长,一部分略短,然后将这一长一短的筷子各自握在手里,笑道,“你来猜,哪那只手里的比较短。”
这也太简单了吧?孟雨轩皱着眉头,可也正因为太简单了,反而让人有点打不定主意。
短的原本在左手,长的原本在右手,她一定会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互换。
可是自己明明睁大眼睛在看,那么她会快到在自己眼皮底下换自己都不能发现吗?
孟雨轩抬头,孔小柔正一脸得意地看着他。
孟雨轩曾经见过孔小柔出手,那种速度的确是他望尘莫及的,可是孔小柔现在两只手都放在桌上,她又能如何变呢?
孟雨轩下定决心,指着孔小柔右手道:“这根长。”
孔小柔微微一笑,松开两手,将两根并排放在桌子上。
右手里的折断的筷子明显比较短。
“你输了。”孔小柔笑道。
一旁的张君成吃惊道:“小柔,你是怎么换的?”
孔小柔微微一笑:“你看。”指了指桌子。
张君成和孟雨轩仔细看,方看到桌子上有一丝粉末。
孟雨轩看着桌子上的粉末,叹了口气,道:“小柔,你这不能算。你这可是作弊!”
孔小柔呵呵一笑,“我们之前说过不能作弊吗?”
张君成也明白了,孔小柔根本就没换,她只是将原本比较长的末端捏成粉末,原本长的自然就变成了短的。
孔小柔又敲了敲桌子,笑道:“即便是赌桌上作弊,也要当场捉到才行。我这可是赢了之后,又特意指出来,怕你们以后被人家骗了也不知道。我这可是一番苦心!”
孟雨轩好笑道:“难不成我还要谢谢你?”
孔小柔理所当然道:“那当然。你以为我骗你是很简单的吗?”顿了一顿,脸上浮现出笑容,又道,“你没发现我刚开始掰断筷子的时候,两者相差其实并不大吗?有些人很多疑,又不自信,就会猜左手的长。你确认我没做手段之后,猜了右手的长,我要迅速将它磨短,但也不能太短,只是比左手那根微微短一些些才可以。你看,我这么费神的骗局,立刻讲给你听,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我把你当朋友?”
张君成好笑摇头道:“小柔,你怎么把骗人也能说出一番道理来。作弊本就是不应该的,怎么转来转去,都是你的理了?”
本就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把戏,这样小小玩闹了一下,倒是将三人的距离拉近了很多。
孟雨轩笑道:“认赌服输,你们以后就叫我雨轩吧。”
孔小柔笑道:“那叫我们君成和小柔吧。”
孟雨轩点头道:“这样称呼倒是省的繁琐了,的确是更好。”
张君成将酒一饮而尽,问道:“雨轩,你刚刚说王府出了大事,你是打算去那里吗?”
孟雨轩点了点头,“我是要赶往王府。当初我曾经欠了王府一个人情,王府虽然没有发信让我去,但王家可能有危险,我却不能袖手旁观。虽然照着小柔所说,那个所谓的寒魄苦蝉是假的,我却还是过去看看比较放心。”
张君成点点头,“朋友有难,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天生爱热闹的孔小柔不等张君成说完,抢口道:“成成啊,不如我们也跟着去王家,怎么样?”
孟雨轩正求之不得,喜道:“这样最好。我们三人一见如故,我正舍不得你们两人。”
听孔小柔也这样讲,张君成少年心性也占了上风,心里也非常开心,笑答:“那好。我们就随着雨轩一起去王府!”
远远看见王府,张君成心中暗暗赞叹,这江南王府,的确是名不虚传,府第之大只怕是这世上也是少见。
王府听说孟雨轩过来,王家大少爷王彦明亲自迎接:“孟兄,您来了!你也是听说了那个寒魄苦蝉是吗?家父多方证明,那只是有人故意想难为我王家罢了!那只是个冒牌货。只不过是个普通的石头!不过,倒是烦扰孟兄担心了!”
冠冕堂皇地说着,眼神却忍不住往孔小柔身上飘。
孟雨轩面上微微一笑,心中吃惊果然如孔小柔所说,看着王彦明的神色,心中却又有些不快,指着张君成和孔小柔,冷冷道:“这位是张君成,这位是孔小柔。都是我的好朋友。是本来听说王府有事,孟某人特地请来的。”
王彦明眼神收敛了些,讪笑道:“家父偶然间救了一个乞丐,这乞丐送给我父亲一个小石头。家父本以为只是普通一个小石头,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便没有怎么推让。谁知,自此江湖便传言这个小石头便是寒魄苦蝉。倒是让我王家吃了不少苦头!”
注意到了王彦明的眼神,孔小柔狠狠瞪着他,故意手拉着张君成。
王彦明打量着张君成,打着哈哈道:“这位君成兄看来是初涉江湖吧?”
张君成红着脸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