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后见着张薇然还要拒绝的样子,又说:“我是人民警察,有义务负责人民群众的安全。”
张薇然无奈的笑出来,随后很难为情的说:“那真是太麻烦你了。”
第二天两个人一起出发去被莫宁渝撞死的死者崔猛家里,因为地方偏僻,飞机没办法直达,下了飞机后又换乘了高铁,再做了大巴才堪堪到达他们那边的乡镇,还得继续坐公交车到那个村子里。
经过一路的奔波,到达乡镇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付凯提议休息一下,第二天再坐公交车过去,张薇然倒是不觉得累,但看到付凯一脸疲倦,就同意了。
两个人开了两间房,宾馆又小又脏,张薇然也丝毫不在意,穿着自己昂贵的衣服就躺在**准备睡了,可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全都是自己和莫宁渝在一起时的影子,莫宁渝的温柔,还有那天晚上看她的眼神炙热而缱绻,想着两个人最后跳的那支随意的舞蹈,两个人肌肤紧贴时的温度,现在她都还能回味出来。
张薇然在想着他的声音,他的眼神和他的温度中入睡。
第二天一早付凯来叫她起床,两个人赶了第一班去往村子里的车。
车里的空气本来就不流通,再加上那些人买的鸡鸭鹅的臭味,让人一阵一阵的犯恶心。
张薇然和付凯都拧着眉,付凯突然从兜里掏出口香糖递给张薇然说:“别吃,放在鼻子下闻。”
“谢谢。”
两个人靠着几条口香糖撑到村子口,再度呼吸到新鲜空气的两个人如重获新生,都笑了起来。
张薇然说:“太辛苦你了。”
“就当是体验生活了。”付凯毫不在意。
两个人沿着田间的小路走进去找人,他们这边都没有门牌号的,所以只有靠打听了,张薇然走在最前面,看到一个老人家逗着自己的孙子,就立马跑过去问:“爷爷,你知道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崔猛的人?”
老人家抬起头想了一会儿后茫然道:“有这个人吗?没有啊?”
听到这个答案后张薇然的心凉了一截,瞪着眼睛不知所措。
付凯连忙上去再问:“一个很多年就去世了的人,您忘了吗?”
不等老爷子回答什么,家里就传来一个年轻一些的声音:“爸,是谁在外面啊?”
那个人说着就从家里出来,看到家门口站着两个外来客,不免一愣。
张薇然连忙问:“您知不知道村里有一户人家里有个叫崔猛的?”
那个人也有些迷茫的说:“姓崔的我倒是知道一家,但家里没有叫崔猛的,倒是有一个叫崔勇的,在好几年前就死了。”
张薇然有些发愣,她完全没有想过那个人的名字会是个假的名字。
付凯反应快一些,连忙追问:“那您知道那个人在几几年去世的吗?”
“几几年?十来年了吧,我也不太清楚,时间太久了,就记得说是在城里打工死的,听有人说是惹上了不该惹的被买命了,总之后来那家人也搬走了,你们打听这个做什么?”
“搬走了?”张薇然愕然。
“早搬了,说是去接他回来的,结果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潜意识里,张薇然就觉得那个叫崔勇的人是崔猛本来,她紧接着问:“那您知道他们搬去哪里了吗?”
“这我哪知道,他们可没有说搬走了,一声不吭的,倒是像逃命的。”那个人摇了摇头,“不说了,晦气,你们要问的话去问问别人吧。”
张薇然怔愣后道了谢,付凯拉着她离开了。
她满怀希望的来到这里,结果得到这样的答案,不免有些失落,付凯宽慰她:“好歹是知道了一些信息,不管崔勇是不是崔猛,我都叫人去查一下,你别难过了。”
张薇然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事,已经很好了。”
她嘴上这么说着,可还是不放弃的再问了一些人,得到的回答都差不多,这样她才肯罢休,跟着付凯上了最后一班回镇里的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