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宁渝被气的大笑起来，看着张薇然说：“那个老家伙给了你什么好处？嗯？让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替他来求情。我记得你以前是一刻也不想在我家待的吧，现在怎么了？因为那个老男人巴巴地上我这里来了？”
“不是……”张薇然掐着自己的手指，无力地解释，“不是他让我来的，是我自己……”
“啊？你自己自愿的啊？”莫宁渝咂着嘴摇头，戏谑地说，“不得了了，别告诉我你爱上了那个老男人，那太可笑了。”
张薇然被羞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我没有……”
“没有？”莫宁渝呷了一口茶，气定神闲的看着她说，“那你别告诉我，是你的同情心泛滥了。”
张薇然的头垂的越来越低，脸上煞白，嘴唇却被她咬的血红，她实在没办法问莫宁渝他这么做是不是为了自己，如果不是那就太可笑了。
莫宁渝是第一次看到张薇然窘迫无措的样子的，这个女人一改以前的倔强单纯后，就变成一副淡然有礼的样子，像是把自己装在一个面具里，无趣的很。
现在的这幅模样倒是让人看得抓心挠肺的。
莫宁渝改变了心里的想法，玩味儿的看着张薇然说：“要我答应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听到事情有转机了，张薇然也顾不得自己会失态，连忙抬起头看向莫宁渝。
莫宁渝看到她眼尾泛红的眼睛，心脏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虽然我不知道周东文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来求我，但我答应你，你也要给我点好处不是吗？”他像是坐在谈判桌上谈判一样的说着。
张薇然的瞳孔紧缩，一丝危险的气息朝她飘来，虽然知道眼前的是一个陷阱，她也必须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她鼓起勇气说：“我可以给你当免费的设计师。”
“哦？”莫宁渝歉然的摇头，“可是我不想要，我有比你更好的设计师。”
张薇然的呼吸停滞了半秒，涩然的垂眸。是啊……以他的地位，可以请到更多更知名的服装设计师，又怎么会看得上自己蹩脚的设计。
“你再想想。”莫宁渝提醒她，“想想，我最喜欢你的什么？”
张薇然看着自己的手，局促的绞着手指，她有什么会是莫宁渝喜欢的呢？
‘你的身体实在是太美妙了，让人欲罢不能。’
张薇然的脑海里突然响起莫宁渝跟她第一次的时候在**说的话……
心里警铃大作，他这个意思……
张薇然抬头看他，张嘴询问：“你，你是……想……”
一句话，她磕磕巴巴的还是问不出口，太难以启齿了。
莫宁渝挑眉看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太羞耻了，张薇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丑，被莫宁渝耍的团团转。
她恳求地问：“你……一定要这样吗？”
“那……你觉得除了这个，你还有其它拿得出手的东西吗？”莫宁渝毫不掩饰的说。
是啊，像她这样底层的人群，面对这些傲然的人，除了身体还有什么能提供给他们的呢？
张薇然拒绝，全身上下都在抗拒着这个方式。
“其它的我都能给你，但是……”
“但是，其它的我都不想要啊。”莫宁渝浅笑着说，一副淡然的样子的。
“我……”
“你……”莫宁渝打断他，“你觉得你还有其它的选择吗？”
张薇然默然，是的，她根本没有其它的选择，她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不是吗？
其实，如果跟他再上一次床，她也没有什么亏的，反正已经被他夺走过那么多次了。
张薇然应该明白，从第一次她用自己的身体和他做交易的时候，她这一辈子就永远都摆脱不了这个魔咒了。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个话一点都不假，就比如说现在的张薇然。
她坐在莫宁渝的车上，看着窗外忽明忽暗的霓虹，陷入了后悔。
张薇然最终还是答应了莫宁渝，因为她思忖着，毕竟跟莫宁渝发生关系，是不会有人知道的，而不帮周东文，那后果就是她身边的人都会知道她曾经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