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随后他们有条不紊的开始忙着。
托马斯被他们带到一个手术室里，张薇然站在外面等，心里乱成一团。
莫宁渝问她：“你给它吃了什么？”
“炸小鱼干还有炸鸡块……”张薇然嗫嚅着，“我不知道，它不能吃这些东西，我……”
莫宁渝被她的一句“不知道”给刺激到了，霍然冲张薇然道发火：“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行了吗？我不是跟你说有不懂的就来问我吗！既然你没办法照顾好它，干嘛当初要照顾它！既然照顾它就要对它负责！否则你就是害了他，你知不知道？”
张薇然本来就提心吊胆了一晚上，眼眶一直红着都忍着没有哭出来，现在被莫宁渝的一吼，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她带着哭声说：“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要是没有答应小圆就好了，它就不用遭罪了，呜……”
张薇然的哭声像是拳头，一下子砸进莫宁渝的心，他像是回了神一样的软了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是我混蛋了，你别哭。”
他凑近她，试探的用一只手抱住她，张薇然一直哭，没有注意到莫宁渝的动作，下一秒就被他抱在了怀里。
张薇然挣扎着，带着浓重的鼻音哭说：“你说的没错，都是我的错，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怎么照顾它……”
莫宁渝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他恨不得再抽自己两嘴巴子，怎么每次都在她面前失态，他补救着说：“你很好，你把自己照顾的很好，也把托马斯照顾的很好。是我没脑子乱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张薇然还是摇头，显然是把莫宁渝的那句话听进去了，甚至很当真。
莫宁渝受不了她哭的满脸的泪水，把自己的袖子抓进手中，用来给张薇然擦了眼泪，柔声哄道：“别哭了，每个人刚刚养宠物都是不懂的，我以前也犯过错，你想不想听？”
张薇然没有说话，只是抽泣着。
莫宁渝就自揭伤疤，他说：“我以前养的第一条狗是萨摩耶，我叫它大宝，通体雪白，很可爱很可爱，你看到的话一定会很喜欢它。”
他平静的回忆道：“当时我带它出去玩，没有把它看住，它自己跑出去了，我那时候还太小，没有追到它，后来再去找到它的时候，它已经断气了……”
张薇然抬头看他，眼角泛红。
“你知道它怎么去世的吗？”莫宁渝把她脸上的碎发撩到一旁说，“它也是被骨头卡住，因为我没有及时发现它，就这样活生生被卡死的。”
张薇然震惊地瞪大眼睛，因为他亲密的动作和他说的话，她慌乱的问：“托马斯不会也这样……”
“不会，”莫宁渝打断她，“不会的，你相信我。”
“刚刚是我话说重，我只是想到自己了，不是说你的。”莫宁渝解释说。
“嗯……”张薇然哭过之后好多了，抿了抿唇还安慰他，“你，别太难过了。”
莫宁渝没忍住笑了出来：“不难过了。”
正当两个人都沉默的时候，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张薇然站起来焦急的看着医生。
“没事了，骨头取出来了。”医生叮嘱她，“以后记住不要给它吃骨头和硬的东西就行，我们人能吃的，狗狗是不能吃的。”
“嗯，我知道了。”张薇然认真的点头。
莫宁渝觉得可爱，对员工说：“你先回去吧。”
随后，他带张薇然进去，托马斯趴在手术**，有些萎靡不振。
张薇然走过去，揉揉它的脑袋说：“对不起啊托马斯，下次我一定注意。”
莫宁渝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还好，张薇然不需要跟自己一样背负内疚。
“走吧，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张薇然也冷静下来了，她仔细想了想这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而且，莫宁渝竟然也愿意这么晚出来，在宠物店里好像还用他的袖子给自己擦眼泪了？
张薇然的耳尖有些发烫，低咳一声问他：“我这么急急忙忙叫你出来，没打扰到你吧？”
莫宁渝没有看她，用富有磁性的声音回答：“就算打扰了，也是我心甘情愿被打扰的。”
张薇然抚摸着托马斯的手顿了顿，耳朵尖染上可疑的红色，却又不着痕迹的整理好情绪，只能对他说一声：“谢谢。”
又是谢谢。
莫宁渝不知道听了她多少次的道谢了。
暗暗想着以后一定让她都兑换成“我爱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