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宁渝不疾不徐地再说了一遍：“我在你楼下，如果你好了就下来。如果没好，我就等你好。”
张薇然眨巴眨巴眼睛，回过神儿来，“你……要干嘛？”
莫宁渝压住自己的火气，平静的问了她好几个问题：“我要送你去工作，你说我干嘛？我还能干嘛？你想我干嘛？”
“等等等，我马上来。”张薇然说完就把电话挂了，都不等莫宁渝那一句叮嘱说出口。
莫宁渝接受着来往的人询问的目光，大概有五分钟，张薇然才姗姗来迟。
莫宁渝放下窗户对她招手：“上来。”
张薇然犹豫了一下才打开车门坐进来：“你怎么会来的？”
“要不然你准备这样去挤地铁吗？”莫宁渝发动车子，开出小区。
“你……没必要特意来接我的。”张薇然看着指尖，“不然我打的也行。”
莫宁渝轻笑说：“还真不是特意来接你的，我顺路。”
张薇然：
“脚好点了吗？”莫宁渝打破沉默。
“好多了。”张薇然再次陈诚恳的说，“谢谢你。”
莫宁渝把车绕到一条小路上，最后在一家早餐店面前停下，转头问张薇然：“到店里吃还是打包带走？”
“打包吧。”张薇然在心里思忖着，这样就能减少跟他呆在一起的时间。
“好。”莫宁渝趴在车窗对门口的一个老奶奶说，“徐奶奶，给我来两杯豆浆，两屉灌汤包。”
“好的，你等一下哦。”徐奶奶慈祥的回答，迅速的打包好递给莫宁渝。
莫宁渝准备了零钱递给徐奶奶。
“好嘞，正好。”徐奶奶弯了弯腰看到副驾驶座的张薇然，随后八卦道，“女朋友？”
莫宁渝乐了：“她脸皮薄，您别问。”
“好好好。”徐奶奶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对他挥挥手，“开车小心。”
莫宁渝把早餐递给张薇然，“这里的早餐都是徐奶奶自己做的，来的人特别多，我如果有时间都会来这里吃。”
“闻着很香。”张薇然说。
“你如果饿的话可以在车里吃。”
张薇然看了看他的车，最终还是说：“不差这会儿。”
张薇然发现她没办法对现在这样的莫宁渝冷言冷语，两个人这样平静的相处，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这些和谐安宁的前提都是，张薇然必须无条件听从莫宁渝的，要不然他会威胁会耍手段，逼你就范。
她有些无法判断现在自己这样的态度是对是错，但她又确实没办法拒绝这样的莫宁渝。如果撇去那一次糟糕的事情来说，他们或许会是好朋友，或者更甚。
现在的关系，总让张薇然觉得别扭，不自在。
张薇然来到公司的时候还早，毕竟今天减少了做早餐和挤地铁走路的时间。
林芬芳把张薇然拉到一边，低声问：“今天是莫宁渝送你来的？”
“你看到了？”张薇然震惊。
“我不想看到都难，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大喇喇的停在我工作室门口，我还以为哪个有钱人来错地方了呢，结果看到你下来了，吓我一跳！”
张薇然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芬芳捅了捅她的胳膊，“你跟他很熟吗？现在什么情况？昨晚……”
“没什么！”不等林芬芳说完，张薇然就迫不及待地打断她。
“什么？”林芬芳愣了愣。
张薇然急忙解释：“我跟他什么情况都没有，就以前在他的酒吧里打过工，然后才认识的，没什么。你别问了。”
林芬芳乍舌：“那你们认识挺久了啊。”
“嗯。”张薇然不太自然地应声。
其实在张薇然没有发觉的期间，莫宁渝就已经慢慢地渗透进她的世界里来了。
莫宁渝回到公司，还没到办公室呢，吴桐就拎着餐盒走过来，“我妈妈今天煮了红豆薏米粥，一起吃吗？”
“我吃过早饭了，你自己吃吧。”莫宁渝对她笑了笑。
“那……”吴桐犹豫着，又跟上他，“多少吃点吧，要不然我没法交差。”
莫宁渝皱了皱眉，“那到我办公室来吧。”
莫宁渝真的是意思意思的喝了两口，就不在喝了：“明天跟伯母说一下不用每天给我准备早饭的，杨姨每天都给我做营养早餐，都不带重样的，叫她别伤这个神了。”
吴桐不在意的笑笑，“我也说过的，但她总觉得自己的好一点。”
莫宁渝不再应声。
吴桐在工作方面一直做的不错，公私也十分分明，只要是在工作的时间里，她很自觉地喊莫宁渝为总裁，但只要一到下班的时候，她就会亲密的喊他宁渝，让莫宁渝根本挑不出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