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挑着机会连忙问张薇然，“你们吵架了啊？”
“啊？”张薇然还在回忆中没反应过来。
大妈指指门外，“你们这样可不像是谈恋爱。”
“我们……”张薇然叹了口气，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没什么。”
大妈可能觉得没意思，又转头看自己的电视去了。
等莫宁渝回来的时候，张薇然对他说：“我要回去了。”
“再……”莫宁渝话没说完就顿住了，“行吧，我送你回去。”
“不……”张薇然刚要拒绝，莫宁渝就突然提高声音说，“不准说不要。”
张薇然掀被子的手似乎被吓得停住了，然后认命似的垂眸，不再多说。
莫宁渝去帮她拿了药付了钱，再把车开到医院门口，张薇然开门进去，气氛还是有些微妙，莫宁渝摸摸鼻子说：“听歌吗？”
“都行。”张薇然的声音很轻，轻的听不见，却又不偏不倚地撞进莫宁渝的心里，一阵**。
他随便翻了一张CD出来，是钢琴曲，张薇然不知道是什么，也听不懂，只是诧异莫宁渝会听钢琴曲。
音符在两个人之间跳动着，张薇然的神经放松了不少，犹豫着开口：“今天，谢谢你了。”
莫宁渝咳了一声：“没什么，就是把我吓得够惨。”是的，莫宁渝可能是被吓到了，所以张薇然醒来后，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他在害怕，下午的那一幕让他心有余悸。
只要有个人开了头，话就会一直说下去，莫宁渝说：“你这动不动就昏倒的能力挺强的，赶上电视剧了。”
张薇然有些不好意思：“下午我没昏过去，就是睡着了，迷迷糊糊地能听到声音，就是醒不过来，可能太困了。”
“嗯，医生说你睡眠不足。”莫宁渝沉默了一会儿问，“你非得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吗？”
张薇然把头靠在车窗上，垂眸道：“不得已，这阵子忙过了就好，做这一行都这样。”
“你喜欢？”莫宁渝问。
“一般喜欢吧。”张薇然说，“赚的挺多的，就喜欢了。”
莫宁渝犹豫着问：“你……最近还……还债？”
张薇然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沉默了好一会儿，哑着嗓子说：“不用了，老头子都死好几年了，早解脱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莫宁渝没想到会是这样，突然后悔这样问。
“没什么，早过去了。”张薇然笑笑。
“那你干嘛还把自己逼这么紧？”莫宁渝看着前面的车屁股，一个没思考就问出口了。
张薇然可能太累了，不想跟他唱反调，倒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习惯了，要不然也没事做。”
莫宁渝没想到她真的能乖乖地回答了，震惊到不知道怎么说了。
“到小区门口把我放下来吧，我走进去。”张薇然看到不远处的小区。
“你休息两天再去工作吧，吃的自己注意些。”莫宁渝又叮嘱一边，“记得按时去打点滴，如果害怕去医院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
张薇然好久没听到这样的话了，心里像流过一阵暖流似的，把她的毛孔都打开了，心情似乎变得很好，“知道了，莫奶奶。”
莫宁渝笑出了声，“这才说了两句呢。”
张薇然下了车，绕到他这边又郑重的说：“真的太谢谢你了。”
“没什么。”莫宁渝说，“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张薇然说罢，转身离开。后面没有响起车的引擎声，张薇然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莫宁渝正打算掉头的手停下来，把车窗放下来问，“怎么了？”
“没什么。”张薇然抓了抓头发，“就是……哪天你有空，我请你吃饭吧。”
莫宁渝的心跳了跳，假装镇定地说：“行啊，我都可以。”
“嗯……那晚安。”
“晚安。”莫宁渝对她笑，昏黄的路灯下，他的笑添上一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