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秋被说得瞠目结舌,万般无奈只得朝燕逾宸求救。
被他频频回望,燕逾宸在心中已经骂了无数句废物,可今日若不救他,少不得让自己派中其他朝臣凉了心。
“九弟说事便说事,何必诛心,”燕逾宸轻咳一声,站了出来,“你堂堂皇子,怎地与一个臣女计较。”
“那么依太子殿下看,臣弟堂堂皇子竟然比臣女的地位还不如!她说便说了,我若计较就是我的不是?”
燕逾宸皱眉,“九弟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她本意并非那样,或许被有心之人借题发挥也为可知,对了,不知昨日还有谁在场?”
燕逾宸此话甚是明了,一旁的乔威心中已经冷笑。
女儿果然猜得不错,燕逾宸此番定然拿此事大做文章,以便将祸水引到将军府身上。
“父皇!说到在场之人,儿臣更是不想活了!”燕逾明忽然以头抢地,“儿臣那未过门的妻子便在当场,亲眼见着我被人咒骂,儿臣这般无用,还活在这世上做什么!”
说罢,燕逾明剧烈地咳嗽起来,旁边群臣无不动容,觉得他几乎咳得要昏死过去。
“给九皇子赐座。”建桓帝朝左右吩咐。
乔威上前将燕逾明扶起,他脸上虽也是一副病容,但眼中精光却丝毫不减,阔步上前朝着温鹤秋就是一个大耳瓜子。
温鹤秋一介文臣,如何受得起他这常年习武的力道,登时被他打得眼冒金星,坐倒在地。
“老匹夫!”乔威虎目含威,“我看你存心想要逼死我贤婿,好让我女儿守望门寡!今日,我拼了老命不要,也要在圣前替我贤婿讨个公道!”
燕逾明心头也是一突,继而险些笑了出来。
乔绾绾掴人的本事,原来是遗传。
燕逾宸此刻心中甚是怨怒。
两位重臣在朝堂争执,一名皇子跪地撒泼,而他父皇竟然稳坐龙椅,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自己堂堂太子,竟然被燕逾明当堂抢白,他也没有丝毫的表示。
这不是偏心是什么?
燕逾宸朝不远处使了个眼色,那二人立刻会意抽身上前,挡在乔威与温鹤秋之间。
“将军息怒,此乃朝堂,圣上还在此,你若再这般,犯了天颜可如何是好?”其中一人一面佯装劝解,一面将乔威逼得连连后退。
乔威目光一沉,深深看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