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辉阳冷笑。
王青还想再狡辩,另一个家丁忽然也开口道,“王管家的屋子里,每夜都能听见王管家责打那个小哑巴的声音!”
王青恼怒回头,却见一众家丁都恶狠狠地瞪视着自己,恼怒登时化为乌有,一股绝望油然而生。
这些家丁平日或多或少都穿过王青的小鞋,轻则克扣银钱,重则挨打受骂,而且每日还须供神一般好生伺候着他。
方才有人起了头,众人便渐渐横下心,干脆将这墙一起推了。
“我也听见过。”
“我也听过。”
“我也是。”
宋辉阳冷哼一声,想到今日自己在燕逾宸处所受种种羞辱,皆是因为这个老奴而起,一丝阴狠立时袭上心头。
“拿把匕首来。”
一个家丁应声去了,其余人等都恐慌又幸灾乐祸地看着王青。
“少爷,不要!”王青知道大难临头,趴在地上不住磕头,“老奴这些年给少爷做了那么多事,求少爷饶了我这一回吧!”
一听他竟然还敢提之前做过的差事,宋辉阳心中的杀意更甚,此人是留不得了。
“饶了你?”宋辉阳一脚将他踹开,“谁饶了我?!”
不一会儿,家丁便拿着匕首过来,宋辉阳拎着匕首,目光落在王青的双手上。
“这双爪子都老成这样,还不肯闲着?”宋辉阳的目光犹如恶鬼,“给我按住了!”
两个家丁将王青死死按在地上,令他不得挣扎,宋辉阳蹲下来,手起刀落,王青双手齐腕掉落!
“啊!”
王青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宋府,连前院的家丁听见都生出一丝寒意。
然而在场的家丁们却觉得有一丝痛快。
比起燕歆然夜夜所受的折磨,和他们所受的恶气,王青此时实在罪有应得!
宋辉阳看见流出的鲜血,心下微微有些震**,却也不甚激动,今日发生的种种,实在令他提不起兴致。
“将他舌头割了,绑在树上,何时血流尽了便算数,”宋辉阳起身,森冷的目光掠过每一个人,“你们都看清了,日后谁敢重蹈覆辙,这便是下场!”
宋辉阳说罢转身出了后院,走时也没有再看王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