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兮。你应该知晓从一开始我就是一个道姑,如今,我也是。所以,是一个道姑就应该摈弃七情六欲,古井无波。婚事,就当作是一场幻境吧。”说出来这样的话的确是对葵兮的伤害很大。
可是我自己也很愧疚,毕竟,是葵兮扭转了这样一切。
但是在取舍之间,我还是会选择舍得。
舍得抛弃,舍得说出来那样漠然的话。
“嗯。”
嗯?葵兮只是浅然嗯了一声?
我以为他还是会和从前一样,赌气而离开的呢。
没想到葵兮的性子也是变了这么多。
“对不起……”
沉思好久,我才说出了这样一句对不起来。
是我的不对,也是我的无可奈何。
我曾经强大到反噬自己,可是该保护的人,还是没有保护得了。
过于强大,也并非是好事。
与其那样战战兢兢,还不如安于现状。
这世上有很多相反的东西,也有很多相反的词汇。
每个人选择的方式不同,得到的也都不同。
但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躺在棺材之中,什么也都不知道了。
又何必去斤斤计较那么多。
我已经看的很淡然了,尽管他槐都还是不肯死心,我也从容面对。
和葵兮又是几番周折,才找了一艘货船。
可这船,是驶向南域海的。
沧海,他们也是进不去的。到时候估计需要找海后帮忙了,我也是凡人,葵兮也是凡人,还是进不去沧海的。
总算是安心上了船,还没喘口气过来,便就被一把剑抵住了脖颈,“说,谁派你们来的?!”
我抬眼看向眼前用剑抵着我脖颈的人,他蒙着面,看不清楚是谁。
但是,他像是一个刺客。
好像,他是认错了。
“我们是要去南域海,你为何会说出来这样的话?”我好言与他理论。
可葵兮,确实冷声警告道:“放开她!不然,我就把你扔进海里去喂鱼!”
“是不是那个锦王爷派你们来跟踪我的?”
锦王爷?他又活了?
不。
应该说是葵兮扭转了这个局面,所以有些人,也活了过来……
天哪!
这样的恶性循环会导致什么?导致从前的事情又会发生一遍是吗?这么一想,实在是过于可怕了。
不行!绝对不能够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我直言否决了他:“我和锦王爷有仇,怎么可能跟踪你呢?”
我反问着他,他的眼睛里头似乎有了一些躲闪的意思。
紧接着,他又放下了剑,转过身去。
可是他再次转过来的时候,我震惊了。
这不是,不是顾崖吗?
他怎么变成了一个刺客?难道说,有的会改变,有的不会改变?
葵兮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我敢肯定,顾崖已经记不得那个时候是发生了什么。
不然,他肯定是不会剑指与我的。
“锦王爷在泉州城?我为什么不知道?”我蹙眉问着他。
他沉沉叹了口气,才答言着我:“锦王爷打算对龙冢动手。他和那两个诡之者商议了事情,被我听见了,所以他们现在要来追杀我。我以为你们两个乔装打扮也是来追杀我的,误会了,抱歉。”
想不到在一次,他居然也是为了龙冢之剑而来。
还是不死心啊。
不过,穆崇已经是不可以活了。
冥泽之剑已经让他灰飞烟灭了,想要活,绝无可能。
“龙冢之剑?”我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反问着顾崖。
他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确实如此。”
我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看起来,要让海后菱鲛做好准备了。
如此下去,我又会和锦王爷有正面冲突的。
我又会手刃了他?
不,这一次我没有了灵心帮助,杀不杀的了,都是一个问题。
到最后,恐怕会被锦王爷杀死才是。
顾崖先行离去,我看他离去的模样,多感惆怅。
他父亲的死,和我父亲的死,是那样的如出一撤。到最后,都没有讨回来公道,确实叫人感到惋惜。
船也不知道行驶了多久,只是感觉黑夜过去,白昼来临。
在一个黑夜,我才和葵兮到了南域海。
“谢谢船家!”
看着那艘船离去,我心生感慨。
船家见我是道姑,便没有收钱就把我和葵兮送到了南域海。
确实,付出的总会有回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