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袖说的灭顶之灾,来了……
海面上白帆点点,顷刻之间全部都被那海浪拍打了起来。
巨浪卷起,又吞没。
平静,海面上又剩下了那波澜不惊。
海底有沉船,还有珠宝,还有数不清的财富。
而那些人,便就是为了那些东西而来。
可奈何,从沧海来的黑鲮鲛人根本就不会顾及他们的死活。
这一次,琼夕榕来势汹汹,黑鲮鲛人更甚一筹。
我站在海边,浮袖就坐在礁石上面,似乎就等着她们的到来一样。
天色,刚才还是灿烂无比。
转眼之间,就变成了黑云密布。
这天,似乎也是漠然了起来。
“怎么了?你小小一个仙界的弟子居然也敢进犯鲛人?”
浅残从水中走出,发丝上没有沾染一点点的海水。
她浑身除了冷冽,剩下的,便就只有阴狠了。
“你就是那个作恶多端的黑鲮鲛人浅残吗?!”琼夕榕剑指浅残,看起来,她还并未见过浅残。
作恶多端,琼夕榕这句话恐怕就说的有了点问题。
我看向浮袖,她这才缓缓起身,走到了浅残身旁,与她并肩。
“谁作恶多端,谁心里知晓。”回答的是浮袖,她的语气里头也听不出来任何一点点的情感。
而那个琼夕榕,就好像她已经胜券在握了一样。
完全没有任何的畏惧,反而是一再挑屑着:“你们南域海的鲛人就别想活过今天了!一个一个的都要给南域海陪葬!”
“好大的口气,让我看看是谁。”这一声来的浅然,也来的突然。
我转身去看,是海后。
她来了……
她是为了捍卫南域海的尊严,更是为了保护鲛人。
琼夕榕说话的确是有些太过分了,尤其是她满满的挑屑。
浮袖身上有道伤口,就是她琼夕榕所为。
若非是当年她把浮袖困在陆地多时,她根本就不会得逞的。
琼夕榕冷笑了一声,似乎也不把海后警告她的话放在眼中,继续大言不惭着:“你们这些作恶多端的鲛人和一个为非所歹的妖女在一起,可真是绝配!今日我要屠了你们,一个活口都不会留下!”
方才还平静的海面,一下子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席卷而来。
是海,是南域海在回应着琼夕榕的大言不惭。
海是喜怒无常的,南域海更深属于鲛人的海域。
她琼夕榕区区一个凡人,怎可翻得了南域海的天?
浪花时不时的涌上海滩来,一点一点的沾湿了我的衣衫。可我却很淡然,更是讽刺一笑,道:“琼夕榕。你自己左不过也是个被人利用的对象罢了。你这么多年,换来了什么?你只不过是还是个弟子罢了。仙人,你永远都不要想了。”
琼夕榕一听我这么说,随即脸色就大变了起来,冷声道:“妖女!你胡言乱语的什么!”
“看着吧,到最后,你什么都得不到。”我勾唇,笑的诡异,笑的阴冷。
我不相信她会步了我的后尘,因为她没有灵心,所以她就没有资格。
但是,她会作茧自缚。
她迟早是会被自己给害死的。
“废话少说!给我屠了所有的鲛人!”
琼夕榕就像是个疯子一样,命令着那些人。
她挥剑砍了过来,鲛人更是以牙还牙。
但是,奈何鲛人离开海域就变得弱气了起来。
眼看着鲛人倒下,浅残她们撑着。
我就无法隐忍,手中的冥泽之剑好像是已经在蓄势待发了一样。
我用冥泽之剑划破了自己的手掌,是不是这样,冥泽之剑就会是红衍所说的那样?
只觉得身体里头的鲜血就好像要被冥泽之剑吸走一样,我浑身都在颤抖着。
直至,看见冥泽之剑的剑身周围都弥漫着那悠悠****,如同鲜血一般的红。
那是怨气,更是鲜血堆积起来的灵。
我刺向了琼夕榕带来的人,没有任何犹豫,仅仅一剑,那人便就倒地不起。
冥泽之剑的威力不止于此,但我也没想要过要屠杀这里所有的人。
眼看着琼夕榕就要招架不住了,我一剑直指琼夕榕的脖颈,冷声道:“放下你的剑!”
琼夕榕冷笑了一声,似乎还是那般的轻蔑,讽刺道:“你以为你拥有冥泽之剑就可以杀了我吗?你以为,”我不想听她废话,在将冥泽之剑递进了一分,如若琼夕榕在动一下,那么,我的剑立刻就会划破她的脖颈。
而她,自然会死的很难看。
她只有闷哼冷眼看着我,愣是一句话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