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对言生说冥泽之剑的事情。
因为紧凭我一人之力,是无法拿到冥泽之剑的。
可是我如果告诉了言生,那么到时候将言生拖下水了怎么办?
毕竟言生和我本来就是不同的人。
我现在被人控制,如果得不到他们的要求,拿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后果,总是那样的不堪设想。
时间缓释而过,我就在花卉观中,哪里也没有去。
我也根本就不敢离开,我只要一旦离开了花卉观,便就会引来杀生之祸。
但是葵兮的那些话近在耳边,我也必须为花卉观考虑。
“观主!那个水师提督简玉又带着人来闹事了!”
我刚刚才从武姑那里过来,花溪便就跑过来气冲冲的对我说。
看起来,汜水都的事情已经让简玉越来越疯狂了。
他定然是过来兴师问罪来了,如果悔改的话,不会是这个样子。
我这一次没有孤身一个人过去,而是去找了言生。
这才和言生一起过去了,只见那简玉的所有头发全部都白了。
一下子就好像是老了十几岁一样。
他的头发更是那样凌乱的散披着,那发丝兴师问罪来了吧。
“我就知道你这个贱姑没有死!是不是你怂恿那些鲛人毁了汜水都的?!”他拔剑指着我,话语之中是满满的质问。
我也觉得十分好笑,我就从来没有对鲛人说过他的那些烂事情。
他反倒好,还找我兴师问罪来了。
我一口否认,“那是你自己作茧自缚!毁了整个汜水都,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一脸的不相信,甚至还有了一些轻蔑之意,继续冷声质问着我:“那这么说,就是你告密的了?”
我皱起了眉头,实属觉得简玉真的是有些太过分了。
明明汜水都就已经成了那个样子,他却还要跑过来找我兴师问罪。为什么不好好去反省自己的错误呢?
我沉沉叹了口气,好意道:“好坏话你是永远都不会听的是吗?简玉,回头是岸。没有人非逼着要你去做那些坏事情,你现在回头或许还来得及!”
但他好像是不屑一顾的样子,冷笑一声,完全将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没有可能!我就是得到龙冢之剑!等着吧!”
简玉甩下了这句话之后,便带着他的人离开了。
就这么离开了?
看起来,他是来给我一个警告,警告我,他是一定要得到龙冢之剑的。
虽然现在龙冢之剑被封住了,但简玉说出来了这样的话,我依然是有些忧心忡忡的意思。
“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汜水都看看?为那些无辜死去的百姓祈福?”我有些自语喃喃着的意思,却又是在对自己身边的言生说着。
他忽然走上前了一步,背对着我,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他又缓缓的转过身来,看了看我。
他摊开了自己的手掌,好像是画了一个图腾,那图腾开始泛光了起来。
从言生的手中脱离,好像是形成了一张地图的模样,那上面标注着的一个地点就是汜水都,他又轻轻挥了一下手,那图腾又落在了他的掌心,随后消失不见,他言道:“汜水都有东西可以帮助你的灵心恢复原来失去的灵气,所以,去汜水都是一件好事情。”
听了言生的这句话,就像是听到了一件不敢置信的事情一样,蹙眉问着他:“什么?汜水都有着可以帮我恢复灵气的东西?”
“确实如此。”言生虽然答的很漠然。
但是他是占仆师,我信他。
紧接着,言生便就对我道:“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出发吧。”
我点头,应了一声,“好。”
我还是把花卉观中的大小事情都交给了花溪和花允打理,我相信他们两人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就像是上一次一样,把花卉观的一切都打理的非常妥帖。
很快,我就和言生出发去了汜水都。
言生买了两匹马,就当是代替了脚步。
可是刚出了泉州城,便就看见了两个行为怪异的人。
他们就骑马走在我和言生的前面,两个人都是身穿着黑色斗篷,那帽檐已经是遮住了半张脸,好像,是有些似曾相识的意思……
对了,是莒国。
在莒国的时候,我就看见过这样的人。
就是救走那个妃子的人,是诡之者。
会使用诡之术的诡之者,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有找到无影无踪的他们。
却是在这样的不经意之间,就撞见了他们两个。
虽然说我是有些疑问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个男子我肯定是见过的。
他定然就是当日救走了那个妃子的诡之者。
我也没有声张什么,对言生浅声叮嘱了几句,言生也会意了我的意思。
走了一路之后,却发现他们两人和我们去的地点是一样的。
那就是汜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