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花漾是真的拜入了广元真人的名下,我笑了一下,“好久不见了,花漾。”
“你从前都不怎么笑的,每天绷着一个死人的脸,怎么会笑了?”花漾她的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泼辣,依旧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紧接着,我便苦笑了一下,回答着花漾:“见到从前的同门我自然是开心的,难道我见了你要哭吗?”
我这么一说,花漾也扑哧笑了一下。
没有梳起道姑头的花漾,真的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有些潇洒,也有些偏向与她泼辣的性子。
我多了一些好奇,也是从下山历练的那些事情里头明白的。好奇之心不可无,也不可太过于眼中,可是对于花漾的这件事情,我却是多有在意。毕竟从前是同门,而花漾也是能够与我说话最多的一个。
虽然说了不几句,便就吵了起来。
但总归我与花漾的情分还是多有在的,我蹙眉问她:“你怎的就拜入了广元真人的名下呢?”
提到这个问题,她便就有所得意的笑了笑,答着我:“说来也巧,我刚从花卉观里头出来。便打算去蜀山学法术,但是途中因为救了一个老婆婆,便正好就被广元真人撞见了,机缘巧合,就做了广元真人的徒弟。”
花漾有善心,我是知道的。
但有些时候,她就过于八卦了一些。
我言道:“是啊,花卉观一直所秉承着的就是善念。广元真人看到你的善良,自然是收你为徒,理所当然吧。”
“花卉观的确是教了我不少的善念之观。但是观主就有些犯人,我忍无可忍,所以我就选择了离开。你呢,你在花卉观怎么样?”花漾挑眉问着我,她现在好像都不提我与槐都真人怎么了。
不知是否是上一次我太过于懊恼警告过了她,还是说花漾在溯山也觉得槐都真人和我根本扯不上什么关系。
毕竟,那本来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件荒谬之事了。
“我,”
“花玖!师父找你!”
我还未回答完花漾,便就被溯生师兄一言打断了。
我只好抱歉的看了一眼花漾,跟着溯生师兄离开了。
到了槐都真人的殿内后,我依旧是跪地行礼,他小心翼翼的扶我起来,身上的那股木兰花香味似乎是浅了一些,言道:“明日我陪你去花卉观。”
“什么?”我怔了好半天,他又重复了一次。我赶紧摆摆手,整个人的脸色都变成了煞白,“不不不!槐都真人,我一个人是可以回去的,就不劳烦您了!”
他温润一笑,似乎眉梢眼角都带笑。可为何在我的眼中看来是那么的诡异,他依旧是温柔答言:“你来之前所经历过的那些事情我是清楚的。所以你一人回去我有些不放心,我送你回花卉观吧,你也不要推脱什么了。”
我一下就跪了下来,还是连连摆手回绝着他:“不不不!真的不用了!”
“不用在推辞什么了。我送你回去便就送你回去。”他话罢,便就离开了大殿,而我却依旧是跪着,本来想的是这样跪了他就可以同意的。
但是他却选择了视而不见,他为何要这么做?
如果说从前我不相信,我现在的确是相信了一些。可是,并不是那种相信。而是来源于他有些诡异。
“起来吧,你还跪着做什么。那种人,除非是有目的的接近你,不然,你别指望他会拉低身子来对你这般。”
是言生的声音没有错,他的话里面依旧是充斥了嘲讽的意思。
我也觉得有些讽刺,我起身来走路都多了一些踉跄,我看着言生,无力道:“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言生冷笑了一声看着我,淡然道:“自然,是因为你的灵心。”
灵心?怎么又是灵心?
“灵心?我不知道。”我的确是一本正经的回着言生谎话。
“小心隔墙有耳。即便是你有着灵心,可你永远都掌官不了仙界。”
殿门口传来的这样一声让我有些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掌官仙界?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即便是灵心有那个作用,我也只会做一个平凡的道姑。
不会去沾染上那些事情,可当我看向说这个话的人时候,居然是琼夕榕?怎么会是她?
我好像也没有得罪过她,这些事情的层出不穷,真的是让我有些无法接受。
言生挑眉:“是你?”
“是我,你们在占卜的时候我全然听见了。这个道姑,是没有那个资格的。”果不其然是席戎上仙的首席徒弟。
说出来的话都是那样的咄咄逼人,甚至,还多了一些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