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什么吗?”他继续问我。
我摇头,答他:“不知。”
“鬼姬因为我是妖,所以不敢靠近你。”他这般说,我有些迷糊了。
我锁眉问他:“这又是何缘故?”
“只不过是玩了个小小把戏而已。只要她在不靠近你,便就是万事大吉了。”
听着他略有些得意的话,难道说,这几日里头,都是他在帮助着我,让鬼姬不能够靠近我?
我心事重重,也没有再去问他是因为何缘故。
一直到了招徒大会的会场上,我才放开了他。
我跟着观主还有几位师姐去了花卉观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因为我们并不是要来参加招徒大会的,只是来凑个人罢了。
明着面的是来看这届的招徒大会有多少的杰出者,其实,也就是看一看罢了。
哪里有我们这些不会法术的道姑说的上的话,这样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想赶上。
可无可奈何,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我也真的无可奈何。
坐在高台上看着底下的人,的确是熙攘无比。有莲花观的人,他们或许是我们花卉观的死对头了,可是她们却是可以学法术的,但花卉观就不行。
只因一心向道,不可因为学了法术就忘记了潜心修道的本质。花卉观的规矩,的确是格外严格,但是,这般严格的规矩是最正统的。
“听说你们花卉观空了几年知客的位子,终于被继任了,也不知道是哪一个佼佼者?”只见我面前站着一位女子,手里持剑,模样凌厉不已。
尤其是她那种桀骜不羁,忽视一切的样子。
看模样,像是莲花观的人。
她明明就站在我面前,却说出了那样的话来。分明就是在嘲讽着我,我语气平静问她:“有何事?”
她冷笑了一声,言道:“何事?我告诉你,你是花卉观的知客,而我,是我们莲花观的知客。你是永远都不会超越我的!我们等一会见吧!”
话罢,她便勾唇得意的笑了一下,便离开了。
而她的话也是说的那样不明不白,我问着身旁的观主:“观主,她刚才所说是什么意思?”
“这一次是招徒大会。也是各门派之间的决斗,所以说,我们花卉观和莲花观一直以来都是死对头。你刚继任为知客,而她也是知客。所以招徒大会完毕以后,便就是各门派之间的斗争,也就是抗衡。”
观主倒是连看都不看我,可她却解释出来了那么多。
斗争?抗衡?
莫非是要我和刚才那个女子,不,应该是道姑比试?
我诧异的盯住了观主,反问她:“观主的意思难道是招徒大会以后,要我和刚才那个道姑比试?”
她依旧不看我,却回答:“是这样。”
此刻,我的确是慌了一下。这个样子,难道就不是让我难堪?
我有些微微怒意,问道:“可花玖从来就没有学过法术,怎可比试?”
我有怒意全然是因为了花卉观不让学习法术,而莲花观却是可以。她们有法术的人,和我们没有法术的人来比试,花卉观输了,岂不是掉尽了面子?让莲花观乘占了上风吗?
“她们虽然会法术,可是,门派之间也只是比试剑法而已。就是你平时所练得那样,如果她们用法术,那就是违规。花玖,你可明白了我的话?”观主转头这才看着我,她好像是一点也都不着急。
我自己却是紧张,每日的练剑也只不过是功课罢了。
那道姑桀骜不驯的样子,看着就浑身戾气。如若和她打起来,恐怕,我的剑都会被削掉。
我紧皱眉头,回答着观主:“花玖所练之剑也只是每日的功课罢了。可那道姑,却是浑身戾气,和她比试我还真是不敢恭维。”
“我们都在这里,她不敢奈你何。只不过是争个输赢罢了,到时候她刺你两剑,你挡她两间,自己输了就好。”她说的依旧是很淡然,可是对我来说,却不是一件淡然的事情。
这件事情关乎着花卉观的名誉,如若我输了,将花卉观置于何地?我自己又刚刚提升到知客的位置,输了,会去肯定会有人嚼舌根的。虽然我不是多么的在意,有些时候,还是听不惯那些人嘴里的我。
想到这里,我的眉头就皱的越紧了一些,问着观主:“输了花卉观该怎么办?”
观主扬起嘴角,笑了一下,回答着我:“就让她们莲花观赢了又如何。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可以被席戎上仙挑上当徒弟。”
观主这般一说,我全然都懂了。
原来是因为席戎上仙,怪不得观主并不紧张。有些师姐的剑法高超独特,观主让我们所有的人输,就是想让席戎上仙挑上当徒弟。
观主心里头的算盘可是要比任何人都打得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