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并没有做出来那些事情,便就是没有做。她又何苦追寻到此?还是说,这其中是有着什么隐情?
我微皱眉头想了一下,试探着问她:“我和你无怨无仇,你又何必如此来跟着我,又追问我和槐都真人是否有隐情。还是说,是你自己隐瞒了什么?”
她狠狠得拍了一下桌子,霎时间,桌面上的茶水就撒了一桌,她凌厉道:“胡言乱语!”
她如此忌讳这个问题,就越是能够证明心中有鬼。
我并未因为她的怒气,而停止,反倒是继续追问了下去:“你如此怒气,定是你心里头隐瞒了什么,不是吗?”
“你!”
她哑口无言得样子,还真是有些讽刺。
“鬼姬,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跟着我,是受了他人指使,还是说,你对槐都真人有好感。都与我无关,但是,我和槐都真人之间什么都无。人云亦云,捕风捉影的话,你们也会信?”我的语气有所平静,虽然刚才多了一些质疑与试探。
但转眼想想,鬼姬的事情又与我无关。
她听我这么说,讽刺的笑了一下,冷声道:“我喜欢槐都真人?简直是可笑!我只不过是逢人之命,来监视你的罢了。”
她终于是说出了真话,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来跟着我。
可是,这指使她的人又是谁呢?
我没有继续问下去,我知道适可而止。虽然这样的适可而止有了一些奇怪,也多了一些莫名其妙。
但是,就算我问了她,她也不会说的。
我嘱咐着她:“麻烦你回去时告诉指使你的那个人,我和槐都真人之间,毫无关系。请她也不要在相信那些人云亦云了。”
她勾唇笑的诡异,尤其是那半边脸上的罂粟花,更显得诡异了起来。就像是活了一般,在动。虽然有白纱遮住,可是从窗户外面吹进来的散风,却轻而易举的就吹起了她的白纱,所以我才会看的真切。
我锁眉,撇过脸去,不在看她的面容。
在夜晚,那张脸,的确是叫人害怕的。
她言:“被主子盯上的人,到死都不可能脱离的。所以花玖,你死了都不可能脱离,那么你永远也别想让我离开你的身边。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够提醒你这么多了,夜已深,哦,不,应该快要天明了,不过,还是希望你好好安寝吧。”
“多谢。”
我仅仅只是回复了她两个字,随后,屋内,便就剩下了我一个人。
蜡烛,也摇曳不定。
鬼姬离开时的那股阴森之风,还真是验证了她是鬼姬的那一说。
如若不是今日她这般,或许听了葵兮的话我还有些不相信,但现在看来,她的的确确是鬼姬。可是名字,我就不清楚了。
但是,她口说所说的那个主子又是谁?是鬼界的人?还是魔界的人?
这个世道,本来就乱。就连猜测起来,也都是有些繁琐的。
还不如不去想,鬼姬即便是跟着我,也只是为了监视我。但其实,她心里头也是清楚的吧,我和槐都真人并无任何关系,只是他们怀疑的太深罢了。
罢了,还是赶紧歇息吧。明天还要早起背诵功课经呢。
我俯下身,要将那蜡烛吹灭,却有人敲门。这敲门声虽小,却在这样寂静无声的深夜里头,格外清亮。
我停止了动作,多疑了起来,这么晚了,会有谁来?
我走到门跟前,问:“夜已深,是何人?”
“是我,花漾。”
花漾?她怎么会来?
我也没有在继续犹豫下去,打开了门,请花漾进来。
我示意她坐下,她摇摇头,看着我。她此刻的目光之中多了一些冷然,沉声道:“明天,我就要离开花卉观了,来这里,是要和你做个最后的道别。”
我多有诧异,语气却依旧平静问她:“离开?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在这样一个什么都学不到的地方,只是浪费而已。”她顿了顿,又道:“倒是你,打算一辈子在这种地方?”
我浅浅“嗯。”了一声。
她还是向往常那个样子无奈看了看我,道:“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我走了。”
我没有回答她,却看着她离开,直到站在门口被蚊子叮咬了几口,才反应了过来。
不知,花漾她的离开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