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臻不再计较,看了一眼天色道:“时候已经不早了,你耽搁了不少的时间,我们这就去主殿吧。”
顾晚斜问道:“你知道怎么走么?”
极臻一本正经的回答:“我不知道。”
顾晚斜莫名,心道:那你装什么大爷?
可这样也不是办法吧?喊个人来带路吧?
“长歌——”极臻不动如山,顾晚斜只得提高嗓音喊道。
不一会,那抹带着冷清气质且挺拔的身姿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长歌面色不变,笑笑道:“不知道姑娘唤我何事?”
顾晚斜观长歌之姿态,风姿卓越,气质清冷,为人不卑不亢,行路时之稳健。
“劳烦领个路。”这话顾晚斜说的坦然的很。
“请随我来。”长歌颔首,脚步微动就走到两人前头。
大约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目的地,长歌停下步子道:“这主殿已经到了,我便不进去了。”
“为何你与晏然不来旁观?”顾晚斜奇怪道。
长歌与晏然都未说过要来看,是没有兴趣还是有什么其他缘故?
“……如此粗暴的场面,其实我与晏然都不大喜欢。我俩都看过数次,便没了什么兴趣。”长歌
的脸抽搐了一下,才缓缓道。
“哦……看的出来你们都是风雅的人。”顾晚斜微笑道。
此刻的她并没有理解到何为“粗暴”。
“姑娘抬举了,不知道公子与姑娘晚上是否还回来用膳?”长歌抿了抿唇,问道。
顾晚斜“呃”了一声,摸了摸下巴:“倒应该没什么问题,是吧阿臻?”说着伸手去撞了撞一旁的极臻。
极臻面色不改,点点头:“自然。”
长歌听闻这声“阿臻”一时怔住了,她想不通这两人怎么又这么亲热了?
“那你就先回去吧。”顾晚斜微笑道,拉着极臻往大殿里面走。
长歌神色间微动,目送两人离去,想起还有半句话未说出口:……只要你经过粗暴的场面,还吃得下的话。
大殿内——
两人步进大殿时,本鸦雀无声的室内突然喧嚣起来。
“这下岂不是成了别人笼子中的鸟儿?”顾晚斜贴近极臻低声道:“这些人的神色盯着我怪不舒服的。渗人的很。”
顾晚斜贴着极臻走路,头埋的极深,眼珠子直勾勾的地面,像极了一个害羞的大姑娘家。
极臻偏首回她的话,带着呼吸间浅浅的薄荷味:“你这样的一只死鸟,有谁会观赏?别人看的都是我好么?”
“是是是,我都是一只死鸟了,您就别搭理我好了。”顾晚斜十分不屑:“为什么你要随身携带一只死鸟?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