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裴家门的门主裴启德带了一众弟子出现在鲁山脚下,直奔东山酒坊。有伙计看到了,告诉韩文:“有人来了。”韩文望了一眼,知道是裴家门的人,赶紧去找鱼秋白报信。
杜沉一指酒坊:“师父,就是这。”裴启德示意众人停下,吩咐杜沉:“叫他们管事的出来见我。”杜沉领命,大咧咧走进门口,高声嚷道:“裴家门门主大驾光临。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李木从屋里走出来:“哪位是裴门主?先生请你到屋里说话。”杜沉尴尬地回头看着师父。裴启德微微一皱眉,带着四名弟子走进院中。杜沉说:“师父,他们……”裴启德一摆手,静静盯着李木。李木说:“裴门主请。”
裴启德带着弟子跟李木进屋,看了看鱼秋白和他身后的若离,开口说道:“阁下好大的架子,让我裴家门几十人等在外面。”鱼秋白说:“老门主误会了。您远来是客,怎么好让您站在外面说话?每位客人光临,我们都先请到屋里。您也看到了,我这里地方狭小,比不得裴家门。也没想到您带那么多人来。李木,你看看外面还有几位,全都请进来。”
裴启德说:“不必了!我们来是说正事的!”鱼秋白说:“老门主带来几十人,想必有大生意。”裴启德说:“少装糊涂!你知道我不是来买酒的!”李木怒道:“不许对丘先生无礼!”
鱼秋白示意他退后:“老门主为何而来?还请明言。”裴启德说:“我是来要人的!你最好现在就把人放了!”鱼秋白道:“好说。您想要几个?”裴启德一愣。
杜沉在后面叫道:“赶紧把我师兄放了!”鱼秋白说:“人我这倒是有,不知道是不是令师兄。韩文,去把人带来。”韩文出去了。裴启德看了一眼鱼秋白,转身望着门口。
一会,韩文推着张三走进来。杜沉心中一惊。裴启德扭头问他:“怎么回事?”杜沉心虚地低下头去。张三看到裴启德,怯怯叫了一声师父。
鱼秋白问:“这个人果然是裴家门弟子?那怎么会深更半夜摸到酒坊来?伙计们竟把他当贼拿了,实在不好意思。老门主,我实在不知道他是您的高徒。”
裴启德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你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今天来,只想领回犬子。”鱼秋白说:“我并未见过令公子。韩文,这是怎么回事?”韩文说:“少门主前几天来过,说是来买酒,后来价钱没谈拢,就走了。跟他一起走的。”说着,他一指杜沉。
裴启德回头看着杜沉。杜沉把头垂得更低了。
鱼秋白说:“也许少门主只是一时贪玩,让师兄弟帮忙打个掩护。说不定正在哪里快活,过几天自己就回去了。您这个徒弟也是,居然只听师兄的话,对师父也有所隐瞒,害得老门主大老远跑一趟。”裴启德怒视着杜沉:“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杜沉偷偷看了一眼鱼秋白,欲言又止。
“是老夫冒昧了。我先回去问个明白。打扰了!”裴启德带人走了。张三趁乱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