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丘玉和若离的耐心照顾,乞云罗的病情有所好转。
这一日,她睁眼醒来,见丘玉正在桌边打瞌睡,不禁心中感动。动情地望着丘玉,乞云罗百感交集:“丘先生改造李木,收留若离,助少钦夺回货物,又一次次明里暗里帮我,是个值得托付之人。可是,他终究要离开鲁山……”想到这,乞云罗心里有些难受。
“遇见丘先生是我的幸运。如果可能,我情愿……丘先生才华横溢,人又好,身边怎么可能缺少深爱之人?说不定他早已心有所属。……得到他许多帮助,我也该知足了。这次为了我,他不远千里来到蓟州。如今又陪我耽搁在这里……”乞云罗辗转反侧。
丘玉醒来,默默看着她。乞云罗忽然坐起来,见丘玉醒了,开口说道:“丘先生,我想明天就回鲁山。”丘玉惊讶道:“姑娘的病还没好,为何如此着急?”“我这病一时半会好不了,还是回鲁山慢慢调养吧。出来这么多天,也没传个音信,我怕山上的人担心。”
丘玉想了想,说:“也好。我叫若离准备一下。我们送你回鲁山。”乞云罗愣了一下:“先生的意思是,跟我一起回鲁山?”“对呀。姑娘不欢迎吗?”“欢迎!当然欢迎!谢谢先生!我没事了,咱们今天就出发!”乞云罗喜出望外,激动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丘玉愣愣地看着她。乞云罗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羞涩地低下头,慢慢倒下去,面朝里侧卧着,脸上露出羞涩而又幸福的笑容。
“我去跟若离说一声。”丘玉站起身,走出去,轻轻把门带上。
乞云罗回头看了一眼,马上坐起来,难掩心中激动。
马车离开蓟州。乞云罗略显虚弱地靠在丘玉身上。丘玉多少有些尴尬,却也不好拒绝。
几十个农家打扮的男子拿着锄镐、棍棒,在树林中休息。看到有马车过来,一个人站起身,到路上拦阻。若离停下马车,警惕地看着他。那人说:“小姑娘,前面过不去了,调头回去吧。”若离回头告知丘玉:“先生,有人挡道。”
丘玉掀起车帘,探头问道:“前面出什么事了?”那个人走过来说道:“前面山上有土匪。你们最好绕道走,或者原路回去。”丘玉看了看周围那些人:“你们大家为何在这聚集?”“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听口音,你们不是本地人,还是绕路走吧。”
丘玉让若离扶他下车,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人说:“我们都是附近村里的。我叫王力。乡亲们长期受土匪骚扰,报了官也没人管。后来几个村一商量,想着土匪也不过几十号人,于是选出我们这些人,想去端了他们的老窝。”
丘玉问:“去过了吗?结果如何?”王力说:“那些土匪也没啥本事,以前就是仗着人多。这回见我们比他人更多,都躲进寨子里不敢出来了。我们本想冲进去,烧了他们的寨子。没想到……”“怎么了?”“忽然来了两个人,会武艺,伤了我们好几个人。我怕大伙吃亏,只好先带人撤回来,另想办法。”
丘玉问:“知不知道那两个人是何来历?”“据说是鲁山派的,有一个好像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