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还没有丝毫佛性衍生出来,难不成那老秃驴子要踏破生死命轮了?
若真是如此,那可真就太好了,日后也就不必辛辛苦苦东奔西走,一一打杀了,杀人是不累,可赶路累啊!
閤祯一手按在小厮脑袋上,仿佛是在告诉那闲汉子这颗脑袋可不好拧,笑着说道:
“哪来的这么多交道可打,咱们跟你可不是一路人,自然也不想跟你打劳什子的交道。再说了,你真叫赵州?”
也怪不得这小厮会极度畏惧孙掌柜的头颅,任谁看到自己的头颅,摆在自己面前不心有余悸?
“我叫什么不重要,只要那老秃驴子知道赵州是他的大冤家就行了。”
他看过一眼小厮之后,便将视线移开,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想给我来一记倒春寒?”
閤祯伸手摸了摸背后的长剑,风轻云淡的说道:“其实我是不想来的,头颅被你拧了,客栈给你拆了,再过来也是于事无补。
只是它不愿意,非要赶过来,你也不是不知道它的脾气,顶天儿大,所以我只能陪着过来了。
你也知道的,我只是持有它,并不能炼化它,换句话说,我和春寒只是合作关系,而非主仆,如果它执意要来,我总不能掉头就走吧?”
闲汉子倍感无奈,再次强调一遍,“我是问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问你为什么要来!”
閤祯也是倍感无奈,说道:“我也不知道来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
然后他将长剑从背后抽出,握住剑鞘,当着那闲汉子的面低声下气的问道:“我的姑奶奶,大小姐,老祖宗,你拉着我来这里到底是要干嘛,给个明白话行不行?”
显然这柄名字平平无奇的碧绿剑条,也是一把有灵之剑,且从这位杀力冠绝剑修一脉的閤祯,那卑微的姿态来看,这把剑条似乎还很桀骜?
春寒挣脱閤祯手掌,没有给这位某条剑道的第一人丝毫面子,强行震脱他的持握,兀自悬空震鸣,一阵刺骨的倒春寒突袭了景泰古镇。
这抹冷意来势极为浩**,使得那闲汉子都是遍体生寒。
他可是一位八境炼体者,体魄早已打磨的寒暑不侵,水火不浸,但在这股子倒春寒到来之时,依旧是感觉到了锥心的冷意。
闲汉子抬头看向那柄碧绿剑条,怪不得连这位某支剑道的第一人閤祯都炼化不了它。
它当然是一柄桀骜不驯的剑条,只要它一日不认可这位某支剑道的第一人,就一日不可人能被这位那支剑道第一人的閤祯炼化。
蓦然间,跌落在地的冰镐冲天而起,亦是兀自悬空,剑鸣清越,大雪飘扬,凛冬降临,整片天地银装素裹,天地浩大,百里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