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雄浑地脉脉络宛如符纹盘踞在掌心,被叶枫拍入左琵琶骨。
顿时间,江拢左琵琶骨骨骼之上宛如古树的老皮那般裂纹密布,整个左肩坍塌了下去。
“大溪水!”
一团阴戾水流哗哗流动,最终凝成一把锋利的短匕冰刃,插入江拢的右琵琶骨。滚烫的鲜血将冰刃融化,红血黑水相互交融,看起来极为恶心。
“松柏木。”
一抹雪白雷弧攒聚掌心,雷弧之上泛着粘稠的文运,叶枫握掌为拳,雷弧萦绕纵游至拳头之上,而后便见到他将这满载着雷弧的拳头捶落在江拢腹部之上。
拳头直接洞穿了江拢的腹部。
叶枫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具生机尽失的尸体,艰难的抬手将那双眼眸抚平,唯一能让他感到欣慰的是这具尸体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痛苦之色。
以雷霆手段击杀掉江拢,并非心胸积怨,而是想让他少受点苦楚。
这时腹部传来一股近乎能够撕裂心扉的剧痛,在剧痛的侵袭下,叶枫的心弦蓦然崩断,紧随着那口气机也是迅速溃断掉了。
下一刻,便看到他的身子骨轰然倒塌,摔落在地,昏迷了去。
裘可道见到江拢被那野小子给击杀了,心头暴怒不已,手中盘着的那对铁球蓦然弹射而出,向着叶枫射杀而去。
“裘老叔,你也想死么?”
方资微捻出一枚金色字体,直接将那对铁球击回。
一道温醇的嗓音响起,方资微笑眯眯的看向裘可道,就和他以前跟裘可道说笑时无二,眼中没有一丝杀机流露。
可对于方资微来说,没有杀机,其实才是最大的杀机!
方资微骑乘一匹俊美的黄金大马,手持鎏金戗槊般的管毫大笔,裹挟浩汤气运,驱马擎戗,向着白恋刺击而去,宛如一位冲锋陷阵的大将,气势雄浑。
在那杆雄笔毫尖之上,气运如涌泉般喧沸,被毫尖切割下来的气运宛如被压缩到极致的气流,其中蕴含着令人心悸的澎湃力量。
黄金大马身后,气运已然乱作一团,仿佛是挥斥千百头蛇蛟为战。以气运凝成的蛇蛟体型并不算庞大,但是数量却是极其之多,形如南江战士操纵兽潮作战。
方资微仅仅以一句流传千古的诗句便将此间地域内的气运彻底激**起来,水涨船高,其战力也是呈几何倍的翻增。
白恋不是楼大骨之流,方资微对付楼大骨这类玉楼境强者可以不必动用全力,但对战白恋哪怕是倾尽全力,也未必能够赢下一招半式。
有些事,明知道做不成,还是想要去尝试一下。
出手可能会败给对方,不出手就是败给自己。
方资微不知道白恋的修为到底处在什么境界。
事实上,普天之下知晓白恋境界的人都是屈指可数,这个一直坐镇在东南半壁天的白衣读书人。
在可以追溯的几场关键战役中,他一直都是游刃有余,几乎从未暴露出过真正的实力。
白恋最近一次与人动手,是几年前的事了,这个白衣读书人以一己之力抗衡整个皇室,最后在第五家族出面的调和下,白恋做出了让步,但是那次绝对是皇室吃亏更多。
那时那个曾姓兵家女才刚刚展露头角,坐在皇室战力第一的位置上没多久。
在白恋骑乘五彩孔雀,傲然凌立于皇城之上时,那位曾姓兵家女自恃武力,在没有经过皇室的认可下,擅自出城阻拦白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