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访武藏的七郎兵卫立刻被引导到后院的客室,武藏和信行出来迎接。
“七郎兵卫先生,来得好。”武藏喜气洋洋,就座后说。
“先生,昨天无礼之至,特来负荆请罪。”七郎兵卫已跟昨天完全不同,态度恳切,双手俯伏。
“呵,不,不,请起。”
“是……寺尾兄,刚才多有冒犯。”
“呵,不,在下才是。”
“先生!”七郎兵卫改变姿态,仰目说道,“刚才的比试,颇有不能领会之处,祈请教示。”
“哦,是什么?”
“是寺尾兄的攻举方式。”
“信行,你以为如何?”
信行的眼睛也热情洋溢。
“七郎兵卫兄,我也有所疑。你的攻击方式,我也不能领会。”
“不错。音与光的相击,互不触身,仅木刀与木刀激烈冲突,而成平手。”武藏开口说。于是,七郎兵卫高叫:“音?”信行则高喊:“光?”而后面面相觑。
武藏望着双方,继续说下去。
“七郎兵卫,你穿淡绿色的衣服实在很聪明。绿是吸引人的色彩。在太阳光下伫立时,白会反射,红会使对方戒惧。”
“是,这我也明白。”
“不过,信行似乎不为色彩所吸引,信行,你说是不是?”
“确是如此,曾一度吃了一惊,但当我想到砍的是对方的生命,衣服算得了什么,色彩就消失了,于是,七郎兵卫兄心脏的鼓动声清晰可闻,我踩着鼓动的空隙一步一步行进。”信行说。
武藏又加了一句:“七郎兵卫,我把这称为踏节拍。”
“哦——”七郎兵卫不禁发出赞叹声。
武藏将严肃的眼眸转向信行。
“信行!好好记住。对手是七郎兵卫呀,我简直以如履薄冰的心情守望着你。你的影子一步一步接近七郎兵卫……新阴流的秘剑已持满待发。”
“哦,我懂了!”信行瞪目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