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武藏这意外的一句话,三斋不解地问道:“哦,这是什么意思?”
武藏说:“是指刀护手。”
“什么,刀护手?”
“在佐渡先生府邸,拜见过殿下所制刀护手。”
“你认为如何?”
“殿下所制刀护手显示出不凡的气魄与高雅,深深打动我心。现在得览尊颜,又俯听殿下所言,才真正有所领会。”
“嗯,那么,其心呢?”
“以心经历多年严厉的风雪,益增其辉,所以坚强无比——这已原原本本显示在刀护手上,因而殿下……”
三斋颔首微笑说:“你能如此看它,我真高兴。我把原铁比作我心,而后才下锤的!”
“因而殿下的心境也原原本本显露出来。”
“还未成熟哪!哈,哈,哈。”三斋豪爽地笑了起来。
武藏从怀中取出包裹着东西的绸巾。
“殿下,我在京都时也曾试做刀护手,不过,到九州以后,这是第一次。恳请殿下一览。”
说着,把绸包递了出去。
“什么,你也做刀护手?”三斋深感意外地打开绸巾,凝眸注视。
“嗯,武藏!做得很好。”三斋仰目,感叹地说。
“哪里,这种……”
“不错,看到这个刀护手,我也了解你啦!你心灵的锻炼。”
“惶恐之至。”
“生气活泼,栩栩如生,气势充盈,而且毫无空隙。”
“但没有殿下的韵味与温容。”
“不,我的东西是退隐后解闷的玩意儿,没有迫人之力,是回忆中的梦境。纵然以名刀配我这刀护手也杀不了人。”
武藏严肃地说:“殿下,我的就可以杀人吗?”
三斋亮着眼睛回答:“可以!是不动明王之剑!”
然后他端详着武藏的脸,追问道:“武藏!我懂得你的强了!而且会越来越强。但是你到底要以何人为敌而战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