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能去看看公主吗?”
阿松双手伏席说。
“我会去的。今天以前,为守丧,不能随便外出,所以不能去看她。明天也……”
武藏即时回答,却抬眼说:“以前曾跟你说过,要送牡丹画给由利小姐。”
“是的。”阿松兴奋地说。
“我和由利小姐订了婚,但这是有条件的,那就是主上病好后,决迎她为妻,我也同时跟主上这样约定。但是,主上去世了,因而万事都结束了,也无法跟公主结成夫妇。”
“哇!”
阿松瞪目惊视。武藏继续说下去。
“不过,我已心领公主的真情,颇能把握其实态。公主很美,很正直,就像那朵牡丹花,这是我真诚无伪的告白。所以送她那幅牡丹画,作为惜别之情。”
阿松还是不能领会。
“先生,主上去世,为什么就不能娶妻呢?”
武藏训诫般地说:“我本来决意在主上在世时与一般人共同生活,并且娶妻。可是,主上去世了,所以我又回到非情的剑道生涯。松小姐,这叫无可奈何,是我心灵的动态呀!”
阿松顿时脸色苍白,噤口注视武藏的脸。
“怎样,懂了吧?你虽是女人,却也是兵法家。你想必知道如果我没有这样的决心,就无法体会兵法的深意。”
“是……”阿松以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回答。“过去纵然懂得……也无法深知先生所住的剑道境域。”
“松小姐,现在懂了?”
“是的……是毫不顾念女人爱情的冰冷境域,为什么过去不懂呢?”
“松小姐,我的这种境域是没有爱之果实,也没有情之萌生的不毛之地,而且只容得下一人端坐。由利小姐谅能了解……”
阿松擦拭汹涌而出的泪水。
“嗯,公主一定很了解,所以才悲伤……”
“松小姐。”武藏用力说,“公主是伟大的女性,一定会刚强地站起来。”
“是,我也会帮助她。”阿松诚心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