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利与众家臣都屏息惊视,脸上一片茫然。
“真的吗?”
武藏兀自站立,并未放松架势,仅加强语气地问道。
滨之助俯伏称道:“输,输了。”
“父仇呢?”武藏又追问。
滨之助泪水潸潸而下,说道:“在庄肃兵法之前,恨意与志气全消。同时弃刀……”
“糊涂!”未待滨之助说完,武藏便大声吆喝。
“听好,滨之助,以初学之身跟锻炼五十年的武藏决斗,败乃理之所然。为了让你知道自己的本领,才在主上面前跟你比试,你该当满足才对。为何不想继续修炼下去?”
“是。”滨之助浑身战栗,仰视武藏。“先生,在下学艺不精,祈请宽恕。”
“嗯,知道自己本领,亦即对自己的实力要真正有自信。你虽败在武藏手下,依然是一流高手……”
武藏说着环视周围的家臣。
“各位,谁认为能胜过滨之助,请报上名来。”
没有一个人回答。
“既如此,比试到此为止。”
武藏向滨之助示意,一齐走到忠利跟前。
“嗯,你们两个都非常了不起!”
忠利的眼睛仍然闪耀惊叹的光芒。武藏缓缓抬起头,说:“如尊上所见,滨之助虽败于武藏,却绝非凡者。吾父无二斋擅使铁尺,吾能创二刀,得益于铁尺甚多。今见滨之助棍术,两端之使用手法颇类二刀,获益良多。铁尺与棍棒,愚意以为最适于平时捕盗之用,主上以为如何?”
忠利深深颔首。“我也有同感。”
武藏端容俯伏。“主上,有事相求。”
“什么事?”
“武藏由衷推举,请主上延聘滨之助为棍术指南。”
“嗯,我也有此意。滨之助,你愿出仕吗?”
“愿意!”滨之助脸露感激之情,俯伏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