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待武藏,就不能预算他来的日子。”
佐渡这样想,但内心又不期然地算着武藏到达的日子。
武藏在小仓已经住了很久,不仅与小笠原侯有密切的关系,就是亲交的藩士为数也不少。接到飞脚的书函后,仅辞行也要花上三四天,而后若绕中津,取道阿苏路则要几天;若经丰前街道即筑后路而来,则要若干日……将武藏视为兄弟的佐渡屈指算着日子。
对引颈企待已久的新太郎等五人团而言,更是如此,他们选定最短的日子。
“绝不会绕道中津,一定是走丰前街道,到这一天就该到植木一带去迎接了。”
想着,他们内心不禁振奋不已。
就在他们预定日子的三天前,太阳高悬。五人团在城里的聚会所聊天。这时,尾藤金右卫门等与武藏有关系的武士,约有十人蜂拥而来。
其中有位四十三四岁的中年武士,看来颇与一般武士有异。
“寺尾兄,据说武藏先生要来啦……”
这中年武士以诚恳的表情向新太郎施礼致意。
“呀,是矢野,你也跟师傅有关系吧?”
新太郎回答。
“何止有关系?我在金田遇见先生,陪同上京学书,把我推荐给本藩的还是武藏先生呢!”
“对,对,我听说过。”
“后来就没见过,但在岛原见了一面,却无法促膝长谈。我想到途中去迎接。”
“行啊。我想从今天算起,三天后就会到。不过,需要连续出去两三天哦。”
“是,就是一个月也无妨。”
这中年武士莞尔微笑,他不用说就是以前的矢野三十郎。俸禄额一百五十石,以画出仕的云谷派画师。岛原之役时,他也从军,跟武藏见过面,因无特别之处,故将此一场面,略而不提。他学云谷派的正宗,技艺相当不凡。不过,在心境上似乎与武藏有相当差距。
就在这时,岩间六兵卫慌慌忙忙地跑进来。“寺尾兄,看到武藏先生了!”
“什么,看到师傅了?”众人都挺起了腰杆。
“骑马兜风的年轻武士,在植木郊区看到了先生,立刻策马赶回报告佐渡老爷。”
“真的?那我们去吧!”
新太郎等一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