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主水要求晋见。
忠利很欣赏主水的兵法和智谋,尤其承认他在这次战役里的功劳,自己也向他提出任官之事。
但他并不是一个令人喜欢的人,见到他,总觉得有股窒息之感,很不愉快。
“有什么急事吗?”忠利的话有点冷淡。
“是的,如果没有其他任务,想先告辞。”
“行啊,你还不是藩士,而且不住在营里。你尽可随意行止,不必请准。”
“是。不过,想顺便问一下归藩后聘用之事。”
“哦,你是说禄米的多寡?”
“不,不,不是。我要说的是出仕后住在八代的事……”
“嘿,如你所愿,住八代事父君。”
“殿下,其实我要说的正是此事,我希望住熊本;不时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但愿……”主水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什么,为我?”
“主水既以兵法家出仕,我愿传授殿下我剑法的秘诀。”
“那父侯呢?”
“三斋侯已老了。”
忠利似乎很感兴趣,主水乘机说:“我剑法的奥义有一字剑、八字剑和十字剑,另就秘传而言,有使敌人不动之法,从敌前隐去之法等世人所谓的忍术。今日以前,我还未特别招收门徒,所以不会传授这些秘传。若能把这些传给殿下,主水实感无上光荣。”
“啊,原来如此。”忠利倾首细思。忠利已从柳生但马守学新阴流,对兵法的兴趣也远过他人,且有相当的自信。他无意违反父亲三斋的希望引主水到熊本。但他并不反对从主水学第一流的秘传,同时也想试试主水的本事。
“嗯,你的要求也不过分,我也想学你的秘传。如果父亲许诺,迁到熊本也不妨。啊,一切待回藩仔细斟酌以后再决定。”
“是的,谢谢。”
主水平伏叩谢,接着转向佐渡叩头道:“望佐渡先生提拔……”
新太郎见此情形,心中暗骂道:“真是厚颜无耻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