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得讨封信回来……”
悠姬再三叮咛,详细说明路径,把信交给了她。
国娘偷偷离开后门,乘着朦胧月色,出了城。守城的认得是相府侍女,哪敢为难?出城后沿着城壕——深夜里阗无人影,国娘踏着碎步,毫无提防。却不料从后面扑上来一个覆面恶汉,把她拦腰一抱,用手掩住嘴巴,塞了口布,像捆粽子般捆了一个结实。
这时,又出现了一个覆面的女人,望着国娘的脸。
“嘻嘻嘻,一点不错,是悠姬的侍女。”
说着,她吹出一声口哨,接着便是重重的脚步声,来了一乘轿子。覆面汉把国娘抛进了轿中。
轿子到了太隆寺,一直抬进大殿后的仓房里。在烛光下,男女两个揭下了覆面的黑纱。男的是甚内一党,姓堀的浪人。女的便是铃姑。
铃姑不顾国娘挣扎,伸手从她怀中搜出悠姬致武藏的信札。
“哪,有了。”
她急急拆开封口,瞪着两眼。
“哼,多么恶心!”
铃姑把信撕碎,揉成一团丢在地上。
“怎么办呢?”
浪人面无表情地问道。
“把她丢在这里,明天黄昏再放她回去。告诉寺里伙夫,就说是相爷的吩咐,叫他好好看着。赏钱都已给了。”
“还有没有别的事?”
“哦,走吧。对头领和岸先生都不要提起。”
“知道了。”
“你那女娘,耐心些,明天黄昏放你回去。替悠姬送信,便是你的灾难。”
铃姑给国娘投以一瞥,随着浪人出了仓房。
铃姑想弄清楚武藏与悠姬之间的关系,知道明日便得动身,今夜里总得会有信使联络,便瞒着甚内,带同平时收买的一伙浪人,埋伏在城壕边上,劫持了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