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已分!”
甚内对少年利落的刀法惊叹之余,不禁脱口叫道。他虽从来不曾提过刀,但借多年超验,对于剑术的审判,识见至为犀利。
“输,输了!”
景道无奈,低头服输而退。
这时,一个四十岁左右,满面乌斑,自诩独创无敌心流,在枪法上为这一群人中翘楚的,小西的遗臣松野三九郎,离座向前。
“好俊的功夫,三九郎心折之至,本人拟以枪法讨教一二。”
他持枪在手,扬扬得意地说。
“多承错爱,后辈自当讨教。只是手下留情……”
松山主水仍是满面春风,只手提刀,拟于正眼。
“哎——呀!”
“噢!”
双方各自提气一吼,相对着随身旋转。主水的架势仍是漏洞百出,但三九郎已有前车之鉴。在那空隙间感到凌厉的杀气,不敢轻易近身。
三九郎狡巧,只用枪尖在主水眼前左右转动,眼看对方目眩神移时,望着主水胸脯一枪刺去。
“哎——呀!”
枪随声进,疾如电光石火,势足贯穿铁壁。
“呀呀!”
观众不觉惊叫,一齐睁大两眼。明明见那一枪正中胸前,主水竟如一缕轻烟倏忽不见,变成一只白鸟腾空飞翔。
“哦——妖术?”
三九郎茫然四顾,但随即厉声喝道:“主水,胆敢使妖术化身白鸟!再受我一枪!”
三九郎凌空一枪,正中白鸟,只见它张着两翅飘然落地。三九郎大声喝道:“主水,尚有何说!”
可是转瞬间定睛一看——
“呀呀!”
不觉一声惊叫,木然而立。明明刺中的是白鸟,落地的却是一把白扇。围观的甚内一伙,也各疑信参半,揉着眼睛,张皇四顾。
“三九郎先生,这里,这里!”
这时,主水却在松野三九郎背后肃然端立,高声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