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姬愈美,愈使人感到辜负青春削发为尼的残酷。连那已知道佐渡的心意,而且坚信武藏和自己五人必能夺回悠姬的“五人团”也不禁悄然沉默,不敢开口。这其中,唯有森都时而说些笑话,或者弹些小曲,支撑着热闹的场面。
叫森都和三十郎来,是佐渡的意思。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闲闲地吩咐新太郎说:“那天在不老庵举行茶会时,不是有一个弹琵琶的法师吗?听说与三十郎认识。阿悠对那琵琶好像很是中意,假如仍在小仓,与三十郎一起邀来。你去找找看吧。”
新太郎当然知道森都与武藏住在一起,便一口承诺下来,到了乌旗。
三十郎那时也已回来了。
武藏听了三十郎的报告和悠姬转达的话,心中的疑云一扫而消。
“哦,这次我战胜佛陀了!”
他回头望着森都笑道。
“哈哈哈,你看!”
森都也笑着说:“先生因阿通那回事得了教训,这次却看错苗头了。”
“倒不!”
武藏摇头说:“倒不是看错苗头。家庭的压力、义理人情的纠缠,是比什么都有力量的。死或屈服,除此无路可通。站在那屈服背后的,就是佛陀。公主一定也曾被迫挣扎到了危险的边缘,但结果她胜利了。森都!那是赖我的一臂之助呀!我的疑惑,才使公主得以摆脱灼肤之痛的呀!”
“不错!”
森都深深地点头首肯。
就在这时,新太郎替佐渡来邀请他们了。
“先生,您看怎样呢?”
森都向武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