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夜溟煊一个鬼,天天往她的院子里面跑干嘛,什么都不说。
好在她是认出来了他,不然的话,误伤就不好了。
“明日中秋,我想约你出去逛花灯,以前我从来没见过,在这里我也没什么好友。”
夜溟煊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羞赧,但却直直地看着苏清歌的眼睛。
“就这个吗?好啊。”
正好没人约她,出去走走呗。
苏清歌倒是没想那么多,但又突然记起来:“你是鬼修?”
之前一直都没来得及问,他明明是鬼,怎么能化身成人,还那么像。
如果不是她之前就知道夜溟煊是鬼,他现在站在她的面前,她恐怕也很难认出来。
“不是。”
夜溟煊有些为难:“清歌,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我可以选择不说吗?”
苏清歌耸了耸肩,点头:“可以。”
她对夜溟煊只是好奇,但也没什么强求,所以很快就答应。
可她这么爽快,夜溟煊又有些不高兴,抿了抿唇。
还是不够。
“好了,你回去吧,别再大半夜翻墙过来,有什么事,白天说。”
她挥了挥手,准备睡觉,明天她还答应苏母陪她一起做月饼。
其实这两天府上发生了不少事儿。
程若若离开府内,再也没有回来过。
苏清歌算了一卦,她竟然有别的机缘,所以离开了云城,至于那两个小鬼,怕是凶多吉少。
而康姨母也是变得老实了许多,呆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她院子里面的说,康姨母现在就跟疯了一样,总是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
但这些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在苏黎院子里,他竟然把霓裳放走了。
苏黎亲自放了霓裳的奴籍,并且给了一笔丰沃的银子,若是不大手大脚,也能支撑她过一辈子。
因为苏黎还来苏清歌这里借了一笔,所以她才知道的那么清楚。
看来苏黎还是在家人和爱情之间做出了选择。
霓裳走的那天,苏清歌没去送,只是听说她在前院磕了三个响头,还说了一番话,不少人为之动容。
但苏清歌陪苏母吃饭的时候,根本就没听她提起,所以她也就没再关心。
皇宫那边也没这个工夫管将军府的事儿,因为新帝和宸王,之间斗的十分厉害,甚至都已经是演变到朝堂上。
为了不受波及,苏老爹直接称病待在家里,倒是乐得轻松。
乾清宫内依然还灯火通明,新帝钟离渊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混账东西。”
旁边伺候的公公都已经是习以为常,估计又是宸王那个派系在搞鬼。
“陛下,夜已深,您不如早做休息,这奏折,明日看也来得及。”
他试探性地开口,一点都不敢多问。
钟离渊比先帝疑神疑鬼,他们在御前跟着的,别提多难了。
正所谓是伴君如伴虎,他们真怕哪天命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