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救了霓裳，她就发现苏黎面上的桃花劫迹象缓缓消失，但和霓裳之间的纠葛也断了。
所以刚刚她的话是在提醒苏黎，后者显然也做出了选择。
只是现在苏母这边，是真的伤心了。
“苏清歌，你哥哥并不是废物，用不着你拼了命去帮他，你有没有想过，霓裳没了，伤心的是他，但是你若是有什么意外，你让家里的人怎么办？”
就算这件事情真的说出去，也没一个人会觉得苏母错了。
一个丫鬟，能跟苏清歌比吗？
苏清歌叹了一口气，知道苏母这次绝对是气狠了，便没再刺激她。
“娘，没有下次了。”
苏清歌真的不会哄人，只能干巴巴地重复这几句话。
就在苏母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管家来禀告：“夫人，隔壁府上的主人亲自登门拜访，大将军现在不在，您要见还是？”
苏母和苏清歌均是一愣，后者更是意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将人请到前厅，我很快过去。”
苏母立马打起精神，不再看苏清歌，只是吩咐道：“红月，帮我上妆。”
她刚刚哭的不成样子，根本就没办法见人。
“娘，我陪您。”
苏母以为苏清歌是不放心自己，便没拒绝，但其实她是想去看看，来的到底是谁。
一盏茶的功夫，苏母和苏清歌终于到了前厅。
“夜公子，实在是抱歉，小女顽劣，刚刚在说些事情，来晚了。”
苏母现在就是当家女主人的势头，除了眼睛有些红，其他的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任何异样。
苏清歌：……
她默默地承受这一切，没有驳了苏母的面子，只是直勾勾地望着面前的夜溟煊，微微皱眉，似是不解。
夜溟煊笑道：“无碍，将军府的茶很不错，是种享受。”
苏母也跟着笑了：“这茶是清歌亲自炒的，家里人都爱喝，想必府上的下人一时没改了习惯，才把这茶端上来，你不嫌弃便好。”
“味道清香，茶色澄亮，是好茶。”
“若是夜公子喜欢，等会儿我便让下人装些一并给你带回去，这丫头做什么事情都弄了不少，家里茶叶多着呢。”
“谢谢夫人美意，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苏清歌站在旁边一句话都没说，但心里面早就已经是十分无语。
夜溟煊一个鬼，不但可以化身成人，还会品茶？将刚刚还在气头上的苏母哄得眉开眼笑，这是真的有点本事啊。
苏清歌挑了挑眉，望着他的眼神，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