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在,陆氏企业还在我手上。”凝溪喃喃道,周南点了点头道:“陆氏企业的相关文件都在,而且知道的人很少,晏总可以放心,法律程序已经差不多了,您随时可以大股东的身份,立足陆氏。”
翌日晏氏集团董事会议,凝溪带着助理出现的时候,董事会成员已经都来了,他们原本以为今天凝溪会当众接管晏氏集团,可事实上,凝溪却是来帮晏冰之接管晏氏的。
看到只有凝溪和助理,董事会成员有些小吃惊的问道:“陈律师呢?”
凝溪轻轻叹了口气坐在了中间的位置上道:“昨天CM失火,大家都知道吧。”
桌边的人相视而望不解的朝凝溪看了过去,凝溪坐在桌边犹豫了片刻,正在措词怎么说的时候,晏冰之便带着律师和浩浩****的队伍走了进来,自顾的坐在了凝溪旁边。
凝溪见状,朝晏冰之低声道:“陈洛在哪?”
“我会告诉你的,你放心,只要你听我的,陈洛一定没事。”冰之低声说着,朝律师看了过去。
律师见状,端着文件起身道:“本人受晏冰之小姐的委托,代理晏小姐所有相关法律事宜,由于晏凝溪小姐无法出具继承晏氏集团的相关法律继承文件,以及晏子成先生生前遗嘱,本人已代委托人提起法律诉讼,要求以血缘关系继承晏氏集团及家族所有产业。”
律师的话音刚落,桌边的人便一片哗然,交头接耳,相互谈论,片刻后,朝凝溪纷纷投来目光,凝溪轻轻叹了口气,起身道:“抱歉,各位,我的代理律师陈洛,现在下落不明,交由其保管进行的法律程序资料及所有文件,一并消失,现无法出具任何证明,今天,我在此宣告,从今天起,我自愿退出接管晏氏集团,继承晏氏家族,集团及家族产业交由晏冰之继承。”
“消失?下落不明?这怎么可能?”桌边有人念着,不禁朝晏冰之看了过去,看着晏冰之得意洋洋之状,大家也许心知肚明。
“大家稍安勿躁,在我看来,没有任何事,任何东西可以超越一个生命的重要,其实晏氏集团在谁手中都好,只要有大家在,有大家看护,支持,坐镇,晏氏永远都会晏氏集团。”凝溪说着,微作俯首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大家……”
凝溪说着,看了看晏冰之,转头朝桌边的人看去定定道:“我们后会有期。”
言罢,凝溪便转身大步而去,但是却在晏冰之身边停了下来。
“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做了,人在哪?”凝溪低声道,晏冰之笑了笑,起身淡淡道:“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会议要开,其他事,我会另行通知你,你稍安勿躁,我答应你的事,绝对不会言而无信的。”
凝溪闻声,有些无奈,大步而去。
桌边的人不由的传来叹息声,坐在桌边,各自交谈着。
离开晏氏的凝溪,一个人开车去了晏子成的墓地,独自一个人。
如果不是晏子成的遗愿,也许凝溪已经放弃了,她开始羡慕那些平淡的生活,怀念在台北那样书香雅致的生活,回到这个城市里,似乎一切都预示着要拼命,要算计,要小心翼翼的活着。
晏子成的墓碑前放着一束白**,很鲜艳,凝溪不知道是谁放在那的,那是看的出来,**被包装的很漂亮,很昂贵,凝溪放下花的时候,在那束白**上看到了一张卡片,卡片上写着生日快乐。
凝溪看着四个字,想起了晏冰之,再过一个星期就是晏子成的生辰,她想也许是晏冰之放在这的。
“我记得您说过,如果有一天到了不得已的地步,要我一定保全自己,现在似乎一切都被您言中了,你怎么能确定我和冰之一定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呢,我以前一直不相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们相互信任了三十年的感情一夜之间覆灭,现在我相信了您的话。”凝溪蹲在墓碑前说道,随即放下了鲜花,站了起来。
“我答应过您,要好好传承晏氏集团,我想如果不是您的遗愿,我已经放弃了这件事,我厌倦了,长这么大,您总是在我耳边说,生意场上的凶险,一夜之间可以改变的东西,我从来没有在意过,因为在我看来,没有什么事是我解决不了的,可是现在我突然发现,我害怕面对冰之,她说的对,我欠她的。”凝溪说着,鞠了几个躬,戴上了墨镜道:“改天我再来看您,我希望您可以保佑陈洛平平安安的,我不想再有人为这场恩怨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