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喻之蹙眉想了想,这才道:“关于科考的,目前只卖经书。”
听王喻之如此一说,苏小米唇角勾笑,随即道,“还请王公子将方才我给的书卷拿出来。”
王喻之听苏小米这般说,一时不知她究竟要作何,一脸疑惑从怀中取出方才的书卷,摆放在桌子上。
苏小米随即拿起那叠纸张,翻开来,“王公子请看,上面这一卷,是我大哥整理的历年科考真题,都是最近几届春闱科考真真实实出现过的题目,对于那些从未参加过春闱考试的举子来说,十分具有借鉴意义。”
苏小米说完,又将书卷往后翻了翻,接着道:“一些题目。连我表哥看过之后都连连称赞。”
王喻之方才接过那书卷便收进了怀中,原本想着拿回去再细瞧,这会子既然苏小米都说到这里了,于是也探过头来,抬眸仔细读了读上面的题目。
“嗯,苏兄出的这些题目果然很有水平。拿这些题目练一练策论对科考的举子来说是有极大的帮助和提升的,说不准还能押对题呢。”王喻之抬头,对着苏青禾笑着道。
“喻之兄过奖了。我也只是一时兴起胡想的罢了。”苏青禾谦虚地拱了拱手。
“既然王公子都这般夸赞这份书卷,我想这份书卷其它的举子定然也是需要的。所以,我想跟王公子谈一笔买卖。”
“谈买卖?在下还是不太明白苏姑娘的意思。”王喻之瞧着苏小米,仍是一头雾水。
一旁的杨容止和苏青禾见苏小米这般说,已经知道她要干什么了,这小丫头,对赚银子这事儿从来都是这么兴趣浓厚。
“王公子,我问你,你家中所开书肆,每年雇人抄书,要花不少银子吧?”
“这……家中生意上的事情,在下倒是鲜少过问,都是父亲在打理。不过也曾听他提过,因着书肆里的抄书人大多是一些贫苦学子,家中没有银钱买书,所以才来做抄书的行当。抄书一来可以兼顾学习,二来还可以赚些银钱补贴家用。只不过,这些抄书人都是读书人,读书人志向远大,特别是在京城这种地方,每每到了春闱前后,许多抄书人因着要参加科考,便会辞工。但往往这个时候,书的需求量又会急剧增大。所以,每到春闱之时,都是家父最头疼犯难的时候。”
王喻之说完,又想起来苏小米问他抄书人银钱的事情,于是又道,“至于抄书的银钱,不瞒姑娘说,不是在下不愿意告知,在下倒是的的确确不清楚。”
“没关系,王公子。对于王公子所说伯父犯难头疼之事,我倒是有一个法子。”苏小米眨巴着眼睛道。
王喻之听苏小米如此一说,突然来了兴趣,“哦?姑娘有何妙方,不妨说来听听。”